吻_重生在她中情毒的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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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擢选是为了选拔良才,参加的人胜出后便可授予官职。春日里阳光好,一众儿郎们穿劲袖箭袍,高矮胖瘦一见就知。

  陛下来后,坐席处安静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众高官,裴开父子死后,裴家嫡出一脉在朝无人,旁支中出了两位将军。今日裴氏子弟亦有人在场上,最让人看好的是裴铭。

  裴琛气过一阵后就镇定下来,时不时地看向场上的人,悄悄告诉溧阳“与裴铭交好的人不在少数。”

  裴铭擅长交集,故意扮做可怜,每每都会在利用裴琛演戏,让旁人以为裴府唯一的嫡少公子心胸狭窄,容不得人。久而久之,裴琛就愈发不见人,裴铭代表裴府参加更加聚会筵席,偶尔都能在陛下面前露脸。

  溧阳的目光微有停顿,没有看向场上,而是凝着少女细长翻卷的眼睫。

  她没有回答,亦没有讨论的意思。

  裴琛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经历过那般难堪的事情后,谁都不想再提。

  溧阳话不多,更多的时候保持静默。裴琛与她相处了十多年,知晓她的一举一动,旋即不再言语。

  比试的项目很多,骑射是最基本的,还有蒙眼辨别方向,裴铭完成的很好,女帝一再露出满意的神色。

  裴琛无趣的打了哈欠,而三公主明蕴时常瞪着她,眼神哀怨,裴琛知晓她并无坏心,就想傍个富婆。上一世,她记事前,三公主已不在京城了,偶尔回来一回,满身金灿灿,听说嫁给个家里有矿的人家,生活和和美美。

  比试过半,女帝明昭问溧阳“你觉得裴铭如何”

  “回陛下,儿臣眼神不好。”溧阳面无表情。

  明澜说道“裴铭武艺不错。”

  “大姐姐二姐姐的意思是裴铭武艺不错,人品不知。”明蕴阴阳怪气接过话来,转身去看,身后空荡荡,忘了老四没来。

  她一阵尴尬,却见陛下冷了脸色,问裴琛“你觉得你侄儿如何”

  裴琛起身,微微一笑道“回陛下,裴铭侄儿的武艺不错,家中事务也是他操持,臣不大爱管事,与他见面的次数多,常听管事们说裴铭侄儿喜爱交友,平日里与朋友往来,颇有贤名。”

  溧阳抬首,眼中闪过几分诧异,裴琛一番言语冷嘲安讽,看似是褒奖,实则是提醒陛下裴铭喜欢结党。

  果然,女帝的面色沉沉,冷冷地凝着裴琛。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语。裴琛站得笔直,单薄的脊背透着几分不多见的毅力。

  半晌后,女帝才说道“坐下吧。”

  接下来,无人再敢随意说话,就连话痨明蕴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乖乖的闭紧嘴巴。

  比赛到一半,女帝有事走了,溧阳也跟着离开,明澜不肯落后,立即屁颠的跟上,而明蕴拉着裴琛。

  “小公子,本公主觉得你进步许多,我们成亲吧,我不嫌弃你了。”

  裴琛眼前冒星光,没理会她,走了步,明蕴跟上,她不耐烦道“你有没想过你大姐姐若是怀孕了,我们定亲算怎么回事,你俩嫁我一个”

  明蕴站定,“我大姐姐不喜欢你,你想想那么冷的女人娶回家,家里都会结冰三尺。”

  裴琛小步跑了,远离三姨娘,天下欢喜。

  明蕴看着兔子般跑的裴琛,一时发愣,病秧子突然开窍了

  裴铭各项比试第一名,裴府设宴宴请勋贵子弟,裴琛一早就出去了,去公主府要良驹。

  走到一半的路,天下大雨,马车停在公主府,小厮急得不行,忙去府上借了伞。

  饶是有伞,裴琛衣摆也湿了大半,见到溧阳时,她成了落汤鸡,溧阳一袭锦裳,身子曼妙,裴琛理了理衣袍,发丝都湿透了。

  溧阳寻了座位坐下,唇角似有若无的扬了扬,“我好奇裴小公子傻了十七年,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那是因为和你睡了。”裴琛并无好言语,简单整理一番后,抬首目视溧阳,“殿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为何不能站在一起呢。”

  溧阳没说话,而是在思考这句话背后能给她带来什么利益。太后看似不理朝政,可朝堂之上,有一半的人受过她的恩惠,也就是说,裴琛只要努力就会有很好的前途。

  尤其裴开死后,陛下追封侯位,按理来说,侯爵之位应该给裴铭的。当时太后不喜欢陈氏就一直按着爵位不放,如果裴琛继续以裴家嫡子的身份面世,侯爵之位就该是她的,到时,裴铭在裴家也无立足之处。

  她思考的间隙,裴琛大胆打量她。溧阳的五官很精致,比起多年后,肌肤如剥壳的鸡蛋,眉眼如画,更让人一亮的是她朕的神色如常,没有阴郁。

  多年后的溧阳公主殿下被情毒折磨,如明月被乌云遮盖,失去了原本的亮泽。

  溧阳抬首,幽冷的眸子散着冷色光线,裴琛并不畏惧,而是冲她微微一笑,“三公主惦记臣也是因为裴家顾家的钱财,殿下不心动吗”

  她有裴家与顾家的资源,裴家如今不行了,但是顾家在京有太后,又有女学,余杭顾家在江浙一带名望高,到时,给予的助力不少。

  上一辈子,溧阳不争,让八公主做了皇帝,女帝去前令她辅助。其实她自己完全有能力胜利女帝之位。

  她朝前走了一步,高傲地抬起下颚,瞧着溧阳冰冷没有温度的眉眼,“殿下,于情于理,你嫁我不亏。”

  “裴琛,你可以恢复女儿身,你若娶了我,可就一辈子做男儿。”溧阳盯着少女制热的眼眸,薄唇动了动,“美人有许多,你何必惦记我。”

  裴琛故作姿态,冷冷一笑,“尝过殿下的滋味,其他女子,一概入不得眼。”

  “放肆。”溧阳勃然大怒,由内而外散着冷意。

  裴琛撇了撇唇角,笑意悠悠,指尖在袖口缓缓地蹭了蹭,对付溧阳这般冷静自持的女子就该用些无赖的手段,她上前一步,逼近溧阳,直勾勾地看着“是你让我帮你的,如今你得救了,害得我魂牵梦萦,你倒想一脚踢开我,哪有这样的道理。我若禀明陛下”

  “你敢”溧阳又羞有恼,双目隐有水光,出口的话并寒霜,“你敢言语,我必杀了你。”

  “是吗被人控制的公主岂有争夺帝位的资格,殿下,你哪里来的勇气抛弃我”裴琛目露精光,尽显偏执的一面,脸色苍白,秀雅的眉眼蹙起,傲气无双。

  前一世,她是孤女,这一回,她是有家世有背景的嫡出子弟,岂能畏首畏尾。

  “殿下,我喜你爱你,自该将最好的东西给你,但是也希望你看清楚,我不是累赘。”

  溧阳轻颤,忽而想起那个简单又偏执的女孩,临死前那一夜,女孩来带她走,好话说了一箩筐。

  那晚明月高悬,小小的女孩站在屋外,手中捧着笛子,说东扯西,她说去哪里生活、如何生活,又说一路很安全。

  她故意不理会,瓷器般的小姑娘漂亮雅致,雪白的皮肤上染着胭脂般的明媚,叫人忍不住去摸一摸。

  她不出声,女孩就一个劲说,说来说去,口干舌燥,吹了半夜的笛音。她厌烦了,将女孩扯进屋,女孩却爽朗笑了,丢了笛子抱住她的手“殿下心疼我,对不对。您再心疼我,随我走吧。富贵皇权都不要了,只有我们就成了。”

  “可我大周女儿都被贼人残杀殆尽,你让我如何原谅你”

  “我并未伤她们,我能做的只有带你离开,重头来过。”

  “熙儿,你可知晓项羽,为何不肯过江东”

  裴熙泪眼迷蒙,红着眼睛看着她,唇角抿成直线,“对不起”

  下一息,裴熙抱着她,用尽力气,唇角落在她的耳畔,她有些抗拒,可裴熙软弱的姿态让她忍不住接受。

  裴熙在她眼皮下长大,与逆臣并无联系。

  她愧疚先帝与太祖陛下,裴熙破天荒地吻住她的唇。

  小心翼翼,带着炙热的火焰,一触即发。十五岁少女的体温惊人,如冬日里的炭火燃烧。

  裴熙吻着她,炙热虔诚,奉她若神明。

  在她放弃挣扎的时候,裴熙的手探向她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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