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长夜_重生在她中情毒的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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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长夜

  女为悦己者容,溧阳淡施脂粉,颜色愈发冷艳,裴琛凝着她的唇角,指尖轻轻摩挲。

  溧阳心口跳动,似乎有有一只手掐住她的喉咙,而裴琛的眼神带着迫切。溧阳气息凌冽,呼吸间,裴琛毫不犹豫地吻上她的唇角。

  将她的气息占为己有。

  灯火下,两人身影重叠,溧阳感觉一阵窒息,属于裴琛的气息开始涌入自己的口中,她努力保持沉稳,然而裴琛霸道得让她难以呼吸。

  浓长的睫毛垂下,她的努力在裴琛的吻中化为空虚。最后,她的呼吸乱了。

  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裴琛松开她,两人四目相接。溧阳眼眸映着裴琛得意的面容,她松了口气,掀起眼帘,眼眸异常幽深,“你想我吗”

  裴琛面上掀起几丝波澜,伸手撩起她的几根碎发,目光大方地落在她的面上,“殿下,我若不想你,岂会住进这间寝殿。”

  溧阳唇角微抿,裴琛望着她,周遭无人,也不作虚无的疏离,亲吻她的眉。

  “你是等我吗”

  “嗯。许多话要说。”

  “长夜漫漫,不比现在说。”

  “你”

  “我怎么了,我将江山奉上,不及你一夜缠绵吗”

  溧阳被她吻得心神摇曳,脑海里一片空白,被迫迎合。

  心神已乱,脑海里的正经事都被抛到九霄云外。腰后抵着坐榻上的几案,溧阳有些躲避,裴琛却将她按在几上,呼吸微重。

  “别在这里。”溧阳终于回过神来,长发扫过颈间,酥痒难耐。

  裴琛低笑,“你说你想我的。”

  “先说正经事。”溧阳腰后硌得疼,试图推开眼前人,奈何她的力气惊人,自己无法撼动分毫。

  裴琛不肯,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面容发红发烫,“白日里迫不及待,此刻就不想我了”

  “迫不及待怎么就是迫不及待了。”溧阳眼皮一跳,“休要含血喷人。”

  “你既已沐浴干净,先办事,再说正经事。”裴琛的手绕过她的后腰,直接将人扣住,微微用力,贴向自己。

  两人之间,毫无缝隙。

  溧阳被她闹得无心说事,声音微抖“别、别在这里。”

  “就在这里。”裴坚持,扫了一眼几案,凝神思考,脑海里想着不正经的事情。

  溧阳惊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探向腰间,很快

  溧阳阖眸,想及此刻所处的位置,一股羞涩涌向心口,心跳加快。

  “殿下,殿下,宋指挥使求见殿下。”

  坐榻上的两人一颤,尤其是溧阳,双腿微软,她怒视眼前人“你白日里做出一副疏离之色,眼下如狼似虎。”

  “不见,你让宋曳去领十军棍。”裴琛不耐烦地坐了起来,修长的手指上染了殿下的体温。

  她泄气,坐得笔直,溧阳整理好衣襟,忙对外说道“让她进来。”

  裴琛气呼呼走了,“我去洗澡,我回来的时候,她若还在,至少二十军棍。”

  溧阳微微蹙眉,做了一个深呼吸,宋曳入殿,她面色潮红,宋曳上前行礼,面色激动。

  “臣宋曳见过殿下。”

  “起来吧。”溧阳语气淡淡。

  宋曳心尖微颤,溧阳依礼问了一句三军情况,宋曳照实回答。如今的禁卫军与往日不同,裴琛安排得井然有序。

  宋曳话语间无不表示对裴统领的敬佩,溧阳心绪波动,说话间,情绪恢复过来,眼中潋滟的光色早被清冷取代,手再度拿着书,言道“不可胡乱行事,不可仗势欺人。”

  “您说的事情,裴统领提过几回,臣等不敢忘,也无人生事。”宋曳保证道。

  溧阳很满意,裴琛御下手段强,赵康意等人对她死心塌地,由此可见,她的能力卓越。

  宋曳说了许多事情,近日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溧阳听得仔细,不知不觉间听到一声轻咳,她的心口一颤。

  这人,越发坏了。

  她立即与宋曳说道“好了,你也辛苦,孤已监国,明日你入大殿细说。孤也累了。”

  “臣先告退。”宋曳凝神,她习武,自然听到了那声咳嗽。

  她转身退出去,殿门很快就关上了。她回身,灯火通明,殿下藏人了。

  殿内裴琛从浴室内走了出来,周身水汽浮动,溧阳调整呼吸,主动迎向她。

  她远离坐榻,先一步走到床榻前,坐下。

  裴琛挑眉,双眸灵动了一些,整个人带着些许少见的鲜活气息,这样的她,只属于溧阳一人。

  溧阳轻笑,保持最得体的姿态,清冷矜贵,她心中泛起一丝丝柔软,“一路上都听说京城多了一位杀人不眨眼的裴统领,外间将你描述成了恶狼虎豹。殊不知,裴统领不过是一个妙龄女子罢了。”

  裴琛走至榻前,浓密纤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道阴影,她看着她,唇角微勾“你说这话,是在夸赞我好看吗”

  “夸你如狼似虎。”

  “我是最凶狠的狼。”

  溧阳停了下来,拍拍身侧的位置“我们说说话。”

  “在床上只能说情话,你要听什么样的情话”裴琛坦然坐下,挺直胸膛,斜斜地看她一眼,“什么样的情话都有。”

  “你看了多少话本子”溧阳眼尾绯红。

  裴琛认真想了想,“很多本。”

  “很多本是多少”

  “数不清的那种。”

  “怎么就数不清了”

  “看一本烧一本,我就数不清了。”

  溧阳无奈,“你烧它作甚”

  “被你发现了又给讲红灯笼的规矩,该如何是好。”裴琛叹气,“其实,我也好难。”

  溧阳没忍住笑了,与她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欣喜,“你哪里就难了。”

  “我很难很难。”

  “哪里难”

  “比如,床上难。”

  溧阳眼中掀起名为羞耻的惊涛,不由怒视眼前人,“你怎地口无遮拦。”

  “我就是坏人,口无遮拦才正常。”裴琛骄傲地扬起下颚,脊背依旧挺得很直,双手规矩地置于膝盖上,洁净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溧阳眼睫一颤,什么是我就是坏人,她心口一滞,难以认可这样的话,可偏偏又是事实。

  “殿下,你与陛下说了些什么”裴琛忽而提及旁的事情,“陛下是不是说了许多失望的话”

  “你如何知晓的”溧阳被她的话吸引,很快从难过中走了出来。溧阳望向裴琛,裴琛笑说“因为顾夫人也同我很说。”

  父母对子女的期盼,都是希望子女活成他们想象中的样子。陛下对溧阳的期盼,如同前世那般,成为八公主最好的左膀右臂。一旦达不到,她就是失望了。

  两人坐在一起,膝盖贴在一起,灯火打在两人脚下,时光静谧。

  一个多月来,分开多日,物是人非,站在权势的顶端,同样,也失去了许多东西。

  “你难过吗”溧阳有些拿不准裴琛的脾气。

  裴琛的脾气看似和所有人亲近,可事到临头,她和所有人并不亲近,她活在了世人的眼睛里。

  裴琛扯唇笑了,“难过我怎么会难过,顾夫人与我撇清关系,不过是最正常的事情,日后,她总有会回头的时候。”

  溧阳心口一颤,撇清关系

  世人都知裴琛死了,如今的裴统领姓名不详,就算朝堂上的朝臣都未必能说出她的名字。顾夫人再撇清关系,裴琛就真的死了。

  溧阳没说话,顾夫人与陛下的心思一般,想来都对她们很失望了。

  “你可知晓,什么是失望”裴琛问。

  溧阳被她说得迷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裴琛唇角冷冷地勾了,“无力改变的事情才叫失望,顾夫人对我失望,那是因为我做的事情,她无力更改。她自己无能,凭何叫我难过呢。陛下让你做为臣的事情,那是她自己的意愿,如今失了权势,无所作为才来扯什么失望。世人活着,为何要想着旁人的情绪。莫说什么失望,就算与我断绝关系都是她们自己无力改变而想出来折磨我们的事情。”

  一番话说得极狠,溧阳却听到了几分无力,母女情分对于裴琛而言是黑海中的一道光,如今突然没了。

  何其难过。

  “裴琛,你还有我呢。”溧阳握住她的手,千言万语都不知该如何说。

  裴琛面色淡淡,抽回自己的手,“念她们做什么,殿下该做的事情都要做了。”

  “什么事”溧阳被她的话搅得心头烦乱,她却凑了过来,眼神对视,“初八那日的药,可送得及时”

  两地太远,青莞奔波许久,药性必然大大减少。

  溧阳垂眸,“及时。”

  裴琛捧着她的脸,迫使她望着自己,溧阳满面通红,眼波悠悠,裴琛虔诚地吻上她的微抿的唇角。

  长夜难得,不该浪费时间才是。

  长夜眨眼而逝,大殿传来消息,陛下今日开朝会,两人被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裴琛眸色茫然,溧阳拉着她快速起来。

  裴琛困得睁不开眼,不顾溧阳的阻拦又钻回被子里,“与我何干,我又不是文臣,去了都没有我的地方。”

  溧阳睨她一眼,自己先穿戴整齐,面寒如冰,再也瞧不见昨夜羞涩。裴琛翻身去睡,她掀开被子,“起不起”

  “不起。”裴琛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她说开朝就开朝,我还有佞臣的颜面吗不去。”

  溧阳哭笑不得,继续伸手去拽她的胳膊,“别闹了,你不去,若是出事如何是好”

  “她敢作妖、不对,她不敢作妖,有太后呢,你且安心去。”裴琛扭动身子往床榻里侧挪去,距离溧阳两臂的距离,压根碰不到她。

  溧阳无奈,站在踏板上,微叹一声“也罢,我今晚回公主府。”

  “等会,我起。”裴琛利落地爬了起来,扯过衣裳就穿。

  溧阳轻笑,唇角慢慢扬起一抹弧度,目光一直凝在裴琛身上,裴琛洗漱很快,穿了锦袍就走。

  两人匆匆出殿,登上宫辇,此时时辰已然不早了,裴琛脸上淡淡的,溧阳掀开车帘眺望远处,两人都没有说话。

  路走了一半,裴琛喊停,眯着眼说道“我与殿下同行不合适,我先去办一件事。”

  “你去找顾夫人”溧阳抓住她的手问,裴琛行事愈发偏激,顾夫人的性子看似淡泊,可也喜欢较劲,钻进死胡同里就出不来。

  倘若两人针尖对麦芒,也是一件麻烦事。

  思索的功夫,她又说道“顾夫人现在生气,你去了也无用,不如等她气消了再说。”

  “她不见我就不见了”裴琛冷哼一声,脸上露出几分不屑,哂笑道“我偏要去她跟前转转。”

  “何苦呢”溧阳叹气。

  裴琛早非昔日乖巧听话的裴熙了,她自有主张,溧阳劝不了,也没有时间去劝。

  两人分别,裴琛迈着悠闲的脚步朝陛下寝殿去了,溧阳望着她瘦弱的背影,一时间,心口五味杂陈。

  宫辇朝大殿而去,裴琛与之背道而驰,慢慢走到寝殿前,宫娥内侍立即变了脸色,但无人敢阻拦她。

  她踏脚踏上台阶,未至丹陛,顾夫人脚步匆匆出来,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用早膳。”裴琛笑吟吟,负手而立,面上挂着笑,眼中泛着冷意,她吩咐宫娥去置办早膳,又同顾夫人说“陛下怕是要午时才回,夫人就不要等她了。”

  “你这样,让人很讨厌。”顾夫人很不高兴,转身就进了殿。

  裴琛不恼,抬脚跟上,殿内诸人胆颤心惊。顾夫人坐下,她也坐下,望了一眼几上的物什,哦豁,绣衣裳呢。

  裴琛好奇地多加打量,顾夫人直接让人拿走,她微笑道“夫人再这么不欢迎我,我可很难保证你绣的衣裳会不会穿在陛下身上。”

  “你要做什么”顾夫人心口一颤。

  裴琛笑吟吟说“我可能会拿出去给狗穿。”

  顾夫人气得不轻,眼睫轻颤,狠狠压制自己的怒气,裴琛笑靥如花,“给我看一看”

  宫娥走到半路上又给顾夫人喊了回来,裴琛如愿以偿地看了又看,是一件寝衣,并无特殊样式,胜在衣料柔软。

  裴琛说道“狗穿了一定很舒服。”

  顾夫人没答话,似乎懒得说,似乎不愿与裴琛说话,裴琛也没有再度听到那句孽障。

  “夫人如此厌恶我,不如早些出宫回府去吧。”裴琛见寝衣还给宫娥,朝顾夫人出露出意味悠长的笑,“回府休息,再不行继续礼佛。”

  “裴琛,你如此放肆,不怕我去告诉太后”顾夫人被气得心口疼,脸色煞白。

  裴琛笑得如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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