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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红尘 第三卷(04)

  【罪红尘】第三卷·天阙长歌(第4章·联床夜话)作者:二狼神2019/8/31字数:10516还是公主府中,还是那群贵妇,围坐一圈,时不时交头接耳。

  “你猜谁会赢?”

  “倒不如问你盼着谁赢吧……”

  “切……”

  窃窃私语几个贵妇,无论那方目光总是瞟向还站在白诗身后的祁俊。祁俊样貌俊郎,最讨这般淫娃荡妇喜欢。

  可此时祁俊却并不好过,他隐隐觉得一道火线直冲下体,他胯下那根巨物已然膨胀,心中更是绮念丛生,双目直盯着白诗优雅背影,几乎要把当了白雅。若不是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真想要将白诗拥过,轻怜密爱一番。

  这般境况,他如何能应付得了一场恶战。

  坐在首席的贤贞公主拍了拍手,诡异笑道:“都知道今天过来作甚吧?废话我也不多说了,鲍平,还有那个……祁俊,别愣着了,开始吧。”

  贤贞身后鲍平一跃而出,指定祁俊道:“祁俊,请指教了。”

  到了此处,祁俊再不能退缩,他饶是心思紊乱,也只得缓步走出,和鲍平遥遥相对。

  鲍平狞笑一声,道:“听闻你也是个高手,索性就见见真章。那些木头家伙我用得不惯,何不如同上一次,真刀真枪见个高低。”

  这是奔着祁俊的命来的,但祁俊无法拒绝。这一场比拼,绝不能示弱,咬着牙应了下来。

  贤贞公主咯咯一阵怪笑,眉飞色舞道:“果然都是硬汉,我就再加点彩头……来人,把剑送上来。”

  她话音一落,两个手捧长剑的清秀少女就从身后屏风中转出。祁俊见了心中又是一阵慌乱,原来这两名少女身上只着一袭轻纱,椒乳、香脐,便连桃源仙洞也是一览无余。

  捧剑少女娉娉婷婷走向两人时,酥胸颤颤,柳腰摆摆,玉臀晃晃,风情万种。

  贤贞道:“你们二人谁若赢了,两个小婢归了谁。这是本宫赏你们的。”

  两个半裸美丽少女对鲍平影响不甚,可是对祁俊来说却有致命杀伤。他正是情迷意乱欲火攻心的时候,见了这诱人胴体如何不会心思更乱。

  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更加红了,再也离不开两女娇躯。

  那副窘态让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有人不禁暗笑:“原来这小哥儿竟是个急色鬼。”

  白诗目力更好,他不但看出祁俊眼神有异,更发现他胯下也是鼓囊囊的。她立时对祁俊又生了厌恶,怎地白雅看上的男人如此不堪引诱,见了女人就有如此丑态。

  接过长剑时,祁俊还紧盯着那少女胸乳不放。他既恨自己定力太差,又暗道为何能在这时好似个发情野狗一般。祁俊不傻,他能想到是遭人算计了。入了公主府,他滴水未进,也只有在白诗府上用过的那顿早餐了。

  祁俊正自乱想,眼前鲍平就已一声不响突然发难了。当空一剑劈下,虎虎生风,又疾又猛。

  祁俊虽然中招,但是功夫也还未失。仓促之间举剑格挡,就听“当”地一声,金铁交击。祁俊持剑一手虎口被鲍平震得一阵酸麻。

  真好鲍平,出招快如闪电,手中长剑好似一条毒蛇,咬住祁俊不放,叫他灵动身法无法施展。

  祁俊本就是被色欲蒙心,呼吸吐纳难以平稳,步法招式已然大乱。再被鲍平以专门克制轻灵剑法的全力快攻所困,不由得节节败退。

  耳轮中只听尖啸剑风,满眼都是银芒剑影。莫说是反击,祁俊就连自保也异常艰难,每一步都游走在生死边缘。

  万分危机之下,祁俊也能想到,若求脱困,先得稳住心神。心神乱,气息乱,招法乱。但那勃勃情欲叫他无法凝神,无法定心,尤其是并未退去的一双半裸艳女,时时刻刻搅扰着祁俊心神。有心避开不看,四下也皆是美艳少妇。

  祁俊被满堂莺莺燕燕弄得无法安神。

  已是被逼至绝路,祁俊横下一条心,不过一死而,索性放手一搏。骤然间,祁俊突然闪出一扇空门,任凭鲍平在他左臂斩上一剑,鲜血长流时,身形急转,避开连番猛攻。

  乍一脱身,祁俊竟然将双目阖起。手中长剑飞舞,一团银光将周身护住。

  鲍平见祁俊合目独舞,心中暗笑,你睁眼也难敌我,何况瞎子一样乱撞。

  他狞笑一声,垫步拧腰,猱身形留一道残影,连人带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祁俊。

  谁曾想,就在幻化出三朵剑花的长剑即将闯入祁俊周身银轮之时,祁俊突然变招,竟然不管周身要害,反出一剑直刺鲍平顶门。

  原来祁俊双目并未全闭,他只要少受外界搅扰,将两眼眯成一条极细缝隙,虽然看得不甚清晰,但聚焦敌手身上,也能察觉动向。

  就在鲍平骤施杀招之时,祁俊弃了更加熟稔的广寒剑法不用,突变七修公子七修剑法。

  狠辣杀招竟有玉石俱焚之意。

  鲍平也非等闲,眼见亡命一剑袭来,他可不想与祁俊同归于尽,招未用老,反手一剑将祁俊长剑隔开。

  但这时,他的身形已然止不住了,依旧扑向了对手。

  祁俊不退反上,足一点地,身形跃起,就在半空中与鲍平撞在了一起。

  “嘭”地一声,两人俱是一阵剧痛。

  战局突变,两人竟如同泼皮地赖一般缠在一起,滚倒在地。祁俊必须使出这般无赖战术,只有这样,两人才都不能发挥出剑招妙用。祁俊已经乱了,他无所谓,到此局面,鲍平也和他一般无二了。

  祁俊的长剑脱手了,并非被鲍平打掉,而是他自己松开了手。如此贴身格斗,谁先腾出一手,谁就多一分先机。

  鲍平却还未能理会过来,他还当手持利器自有优势。可是祁俊怎会给他半点用剑回防机会,现在鲍平肋下猛击一拳,又将他持剑臂膀死死缠住。

  所谓软肋,最怕疼痛。受了一拳疼得鲍平呲牙咧嘴。就在这时,他突觉喉咙一紧,哽嗓咽喉已被敌人大手箍住,呼吸顿时断了。

  可祁俊也不好过,毕竟他这一条臂膀已经受伤,发力大不如前,否则他一把也要把鲍平喉骨捏碎。

  鲍平空一只手,去扳祁俊铁掌。祁俊岂能叫他轻易撼动,死死掐住绝不松懈。

  鲍平面色由红变紫,气息越来越紧。他亦不会坐以待毙,五指一张,直插祁俊手臂上破损伤口。

  祁俊亦非铜皮铁骨,臂上血肉被人撕扯岂能不痛,他再也坚持不住,惨叫一声,松了手臂。可他并就此罢休,锁不住鲍平咽喉,却趁他大口吸气之时,将顶门猛撞鲍平鼻梁。

  这一重击,可叫祁俊头脑阵阵发昏。但他也把鲍平撞得鼻梁骨断,鲜血股股冒出。

  鲍平只觉得面门带着股股酸意,又针扎一样疼痛。眼中又有两行泪下,睁也睁不开了。他一味发狠,拼命撕扯祁俊血肉。叫祁俊也是痛苦难当。

  两人缠在一起,四条健腿也相互绞锁,就在这堂上翻滚扑腾。虽无利刃,可凶险程度绝不亚于白刃格杀。

  那群贵妇也是见惯了各自手下比武较技的,但这般打法还是头回瞧见。两人一个满脸鲜血,一个臂上皮肉已被抠烂。只觉得这次比斗更加刺激,有的屏息凝神,有的满目惊喜,但无一不是盯着二人目不转睛。

  翻滚之中,鲍平长剑终于脱手,他亦想反绞祁俊,奈何失了先机如何能反转局面。这一条臂膀被祁俊勒绞许久,竟是关节脱落,再无用处。

  两人喉咙中发出的嘶吼都已走形,足以叫人心惊肉跳,但这堂上真正在乎人命安危的只有白诗一人。她最初见祁俊丑态,心中固有不喜,但随即也能想透,其中定有古怪。

  眼见二人生死搏杀,白诗真怕祁俊万一有个闪失,她如何向妹妹交代。是以她一颗芳心全牵挂住了这身份特异的门客,随着战局变化,时起时落。

  然而鲍平的主子九公主贤贞,她只关心自家奴才是否能胜。至于生死,对她来说,不过是少一条狗而已。

  剩下那群贵妇,眼中精光大盛,地上积得血越多,她们脸上的兴奋之色就越加明显。

  野兽一样的汉子还在地上翻滚,这时祁俊魁梧身材终于显出了优势,他甚少被鲍平压制,扑腾间总能将鲍平制在身下。高高在上的祁俊有更多的机会发出猛攻。

  终于,他脱出一手,猛力一拳轰在了鲍平太阳穴上。只这一拳,鲍平身体就是一阵剧颤,他抠着祁俊伤口的手指松了一松,和祁俊搅在一起的双腿也缓了许多。

  “嘭”又是一拳在太阳穴上,鲍平眼前一黑,只看到金星乱跳,脑中眩晕阵阵,他竟然连面上疼痛都快感觉不到了。

  已然无力控制敌手的鲍平四肢都松垮了,就被祁俊骑在身上,任凭他一拳又一拳砸在脸上。

  四周的贵妇们都已经看呆了,她们固然嗜血,可也没见过这般凶残场面。眼见那样貌英俊的小哥儿,此时满脸狰狞,仿佛是个逃自地狱的凶煞,疯魔一般将重拳轰在鲍平头面上。

  每击一拳,就有血花溅起。

  每击一拳,鲍平的身体就挺动一下。

  渐渐地,鲍平没了动静。离得近的,有人看到,鲍平脸上血肉模糊,脸颊已经深陷下去。那双眼睛已经不是眼睛,流出清白之物,完全被捣碎了。

  祁俊终于放下了拳头,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才站起一半,脚下一个不稳就再度摔倒。

  白诗不顾主子身份,急急奔到祁俊身前,想要扶他,可看到那具倒毙的尸身,胸中竟然涌起一阵呕意,再也不敢上前。

  祁俊还是咬牙站了起来,坚实的胸膛剧烈起伏,两条被绞锁许久的健腿犹自颤抖。他捂着被抠成一个血洞,冒出滚滚血的伤口,倔强地昂起了头。他一双星目因生死搏杀变得通红,眼中逼人凶光直视坐在首座上的贤贞公主。

  贤贞贵为公主,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般看她,但此时她竟然被祁俊目光骇得不敢发威。她也是头一次看到这种搏杀,用铁拳将一个人活活打死比刀劈斧砍的震撼更加猛烈。

  作出这一切的就是眼前恶魔一样的汉子,她恐惧了。突然,她站了起来,一转身急急离去,她竟然不敢面对祁俊了。

  贤贞的离去也叫白诗清醒,她心里也怕,怕那形状可怖的尸体,更怕满目狰狞的祁俊。但她忍住了惧意,到了祁俊身边,关切道:“你可还好,伤得很重?”

  祁俊一见白诗,收了那般厉色,惨惨笑道:“还扛得住,没有大碍。”

  白诗身边并无贴身下人,她只好将一条自己的绢帕交给祁俊,柔声道:“包一包。”白诗没有帮助祁俊包扎,她这般身份也从未做过此事,她不懂也不愿,但将贴身之物交给祁俊已是难能。

  祁俊接过帕子,简单裹住了创口,便随白诗一起离开了公主府。

  来时骑马,归时乘车。

  白诗的香车。

  “还疼么?”在车厢之中,白诗心有歉疚,小心翼翼询问祁俊伤情。毕竟祁俊是为她而战,才落得如此重伤的。他可不比旁的门客,这是她妹婿。

  祁俊道:“好多了,皮肉伤而已,不重。”

  “嗯……回去我叫个御医过来。”白诗位不高权却重,日常用度可比公主还高。诸如御医、太监等等,她一句话也便叫来了。好在她并不十分张扬,少有调动这些人的时候。但为祁俊,她也破例了。

  祁俊这一战不但极是凶险,消耗也是非常巨大,兵刃格斗一式占先,便可了结对手,旗鼓相当近身格斗却是最废体力,何况那时欲火也让他体力平白流失许多。缠斗之时,两人俱是用尽全力,到现在祁俊下肢仍旧酸痛。

  他斜倚在车中养神,许久不与白诗交谈。等着快到府了,白诗才吞吞吐吐开了口:“你一开始,有些奇怪。”

  白诗还记得那时祁俊丑相,但她想明之后,已然认定有人暗算于他。只是这种事情,她并不好开口问出。直到此时,才下了决心问个明白,若是家中有人害他,她可不能轻饶。

  祁俊苦笑一下,道:“似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和白诗一样,他也不好明说。

  白诗点点头道:“我会查明。”她也曾想到,祁俊到公主府中并未饮食,古怪还在家中。

  白诗甚至能猜出是谁了……御医看过了祁俊,给他用了最好的金疮药,又开了个方子,便离去了。祁俊自在房中修养,而内堂中却有了大变。

  高高在上贵女怒气冲天,眼盯着堂下一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厉声喝道:“带下去,抽五十鞭子,发送到教坊去。”

  那婢女惨嚎道:“主子开恩,主子开恩,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几个彪形大汉可不管这些,扑了上去,将婢女拖走。

  白诗犹未消气,冷着脸吩咐身旁贴身丫鬟道:“把龚锦龙传来。”

  听到主子传他,龚锦龙头发都竖了起来,他已然知道祁俊惨胜归来,更听说白诗刚一回来就把厨房和给祁俊送饭的下人都叫了过去。看来,他这时他要东窗事发了。

  硬着头皮见了白诗,龚锦龙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此时嘴硬死撑还不如诚恳认错。

  饶是这般,白诗也并不减分毫怒气,她娇叱一声,厉色道:“龚锦龙,你是想翻了天不成?你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龚锦龙连连叩首道:“锦龙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住口!”白诗怒喝,盯住龚锦龙寒声道:“你该知道,若是祁俊败了,输得是我的颜面。你是想害我不成!”

  龚锦龙趴伏在地,浑身都在哆嗦,他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只想这如何能哄得主子息怒。突地,他有了主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铤而走险。咬一咬牙,颤声道:“不错,是我一时糊涂,但我对你的心却从不曾改变。我真怕你看上旁人,若没了主子,我留在这世上又有何用,与其看着你被祁俊夺走,倒不如先下手为强。”龚锦龙说着说着,双肩抖动,已带了哭腔,仰起脸来,泪流满面。

  他抽抽涕涕继续道:“此番罪责太大,主子处置我吧。我虽知罪该万死,但仍求主子留我一命。此后将我去势,断了情欲之念,却也能留在主子身边伺候,已是我终身所愿。”

  有道是辱大莫过于宫刑,龚锦龙甘愿自残身体也要侍奉白诗左右,叫白诗心又软了。她丰挺胸脯犹自剧烈起伏,一张如花美靥依然紧绷,但美眸之中却少了冰寒,只不过仍有怨怒。

  半晌没有说话,再一开口,只是幽幽道:“你真要把我气死了。”

  龚锦龙一脸哀伤,喃喃道:“我怎会叫主子生气……我竟然叫主子气着了……我便一死也不愿叫主子难过……”

  见了龚锦龙如此狼狈,白诗更不忍心,星眸半闭,螓首偏过,不再看他,低喝一声:“滚!”

  龚锦龙松一口气,心道这番终是逃过一劫。但他并不退下,跪行几步,到了白诗身前,抱着白诗一条美腿,柔声告道:“主子,我叫你伤心了,你不罚我,我心里难安。”说着他捧起白诗一只玉足,吻了吻绣鞋,又为白诗揉起腿来,“我以后不妒了,就安心伺候主子开心,主子唤我我就来,主子有事我就候着。”

  这副贱兮兮模样并不让白诗觉得厌恶,她叹息一声,道:“你胡吣个什么?祁俊如何招你妒了,我只是叫他进来有事。再说,他除了鲍平,不也替你报了仇了,你何苦害人家?对了,你给祁俊用了什么药了?哪里搞来的?”

  暗算祁俊事小,与九公主勾结才是大事。听这意思,白诗似乎还不知道那药是从九公主那里得来的。龚锦龙顺口胡说道:“是个江湖郎中的药。”

  白诗听了似乎觉得那里有些不对,但也并未深问。

  那龚锦龙一路按着白诗玉腿,渐渐就摸到了大腿根处,隔着衣裤若有若无的碰她腿间秘处。他在试探,白诗是否还能接受他。

  “少来碰我,滚出去。”出了这般大事,白诗若还有心思和龚锦龙胡缠才怪。

  可正这时,却有人来解了龚锦龙一难。

  龚锦龙讪讪道:“就是给主子解解乏累,并不想什么……”他话为说完,章晋元就来了,看到家中门客正摸他妻子大腿,也不气恼,反而陪着笑道:“夫人,听说今儿个你动怒了,料理了个奴婢,是何缘故?”

  白诗夫君章晋元也是仪表堂堂,才学又好,偏偏就是不受白诗待见。每次见了都是冷脸相向,听他问话,更是不屑一顾,淡淡道:“一个下等奴婢,你也来问,又有什么碍你的事了?”说罢,她不再搭理丈夫,柔声对龚锦龙道:“随我进去,我有事和你讲。”

  龚锦龙俯着身低着首,谁也看不到他面目,自然也察觉不到,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奸笑。

  白诗和龚锦龙消失在了大堂屏风之后,章晋元也收了笑容,双拳紧握,钢牙咬碎。

  本该是章晋元和白诗一对小夫妻的卧房,龚锦龙却比男主人来得次数更多。

  他随着白诗进了卧房,就把房门掩好,又转身抱住了白诗。

  “主子,消消气吧。我以后真不敢了……”说罢,他一低头就在白诗雪白修长颈间乱嗅,两只手也攀上白诗傲挺胸脯揉搓。

  “别闹,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白诗一面推着龚锦龙的手,一面躲避他的亲吻。龚锦龙晓事,出了大事,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叫这小贱人爽上几回,到时候什么怨气她也消了。

  “赏我一次吧,我太想主子了。”龚锦龙少有的向白诗强行索欢,抱着她温软的身子,就是不肯放手。

  “烦人。”白诗没太大心思做那事儿,但禁不住她小情人的连番苦求,半推半就地和龚锦龙上了床榻。

  龚锦龙小心翼翼地为白诗除去衣衫,看着平躺在床,冰雕玉琢一样的美人儿酥乳摇颤,红梅俏挺。粉腿微分,淡茸紫樱掩着粉嫩至极的一个风流香穴,龚锦龙胯下那条男根已是怒涨如铁。可他并不急着去抚弄白诗身体,恭恭敬敬退到美人身下,捧起一只玉润美足,伸出舌头在白诗敏感的细滑脚心舔了一口,直叫白诗身子一颤,娇声道:“坏人,每次作弄人家。”

  龚锦龙痴迷迷道:“主子这脚儿又美又香,赏给了我,可不要仔细爱护。”

  说着他又是亲又是舔,又是温柔细吮白胖脚趾,把白诗美足吻了个遍。

  白诗极是受用那细腻呵护,渐渐有了感觉。她脸儿也红了,眼儿也媚了,甜糯声音从她红唇中颤出,“锦龙,好痒的。”

  龚锦龙这才刚伺候完一只玉足,又把另一只脚儿捧起,还没来得及亲上去。

  听了白诗怕痒,便道:“主子怕痒,我就小心着些。”

  白诗眼波流动,圆润小腿弹起,将小巧脚丫递送在了龚锦龙口边,脸上挂了几许戏谑轻笑:“再让我痒了,你就滚出去。”

  “遵命!”龚锦龙淫淫一笑,可不敢再舔脚心,只把五颗珍珠一般细滑的脚趾依次含入口中嘬吮,他又舔又吸的,灵巧舌头来回拨弄。虽然不是敏感之处,也叫白诗体味到另般舒畅。

  龚锦龙舔弄白诗嫩足许久,这才又用他灵舌顺着象牙般光洁的玉腿游移了上去,圆润的脚踝,匀称的小腿,还有那不肥不瘦恰到好处的大腿,一厘一毫也不放过,都叫他仔仔细细的吻了一遍。此时白诗更被龚锦龙温柔细腻服侍弄得神魂颠倒,不由地轻声呻吟。

  终于到了大腿根处了,龚锦龙不在上行,撮起双唇,细细地品尝着腿根的嫩肉,他左右逢源,吻了这边又亲那边。白诗愈加动情,嫩嫩美屄也见了湿润,粉腿夹了夹,把情人的头挤在腿间,白腻美臀也开始扭动,身下褥单被她揉搓成了一团。

  “往上点,那儿痒了。”香息咻咻的白诗发下号令,她在自家的情人面前并无忌讳。

  龚锦龙托举这主子白诗的两扇粉股,抬起头来坏笑道:“这是主子自己痒了,可别怪罪我头上。”

  白诗啐道:“快这些,废话那么多。”

  龚锦龙哈哈一笑,再度埋首,大口吸住了白诗香胯间两片嫩唇。“嘶……”

  最是敏感娇柔的花瓣被人吻住,白诗一颤,倒吸了一口凉气,随着情夫灵巧舌头的舔弄,酥麻麻快意瞬时涌上。

  但听这房中充满了哧溜溜响声,白诗娇吟也愈来愈急,“嗯……啊……好美……唔……”

  “滋滋,主子,你水儿好多,都流出来了。”被夹在两条玉腿之间的龚锦龙的声音有些发闷,随之又有吞咽声音,那是龚锦龙一滴不剩将白诗爱液吞落。

  由着龚锦龙在蜜穴吸舔嘬咂许久,白诗竟是美美地小泄了一回,那喷涌出的浪汁自然也是落入了龚锦龙口中。甜喘了片刻,白诗便道:“你也脱了,上来吧。”

  得了主子允许,龚锦龙这才将衣衫除尽,伏在了白诗身上。他既能得白诗宠爱,样貌身材自然不差,胯下那条阳物也颇为雄伟,雄赳赳一条铁棒似的家伙,戳在白诗腿间,火烫的龟首点着湿腻蜜唇,只等着得了命令他才敢进入白诗身体。

  白诗八爪鱼似的缠住了她的情夫,玉臂勾着龚锦龙脖颈,粉腿夹着爱郎腰臀。

  光滑如玉小腹挺了上去,让那龟首陷入肥美蜜唇中半分。白诗檀口轻启:“进来啊。”

  “叽”地一声,龚锦龙腰臀发力,肉棒挺进了白诗嫩穴,两人交合一处。白诗愈加迷浪,娇喘春啼声声不绝。

  就在房门之外,一个男子呆立良久,那便是这府中男主人,年轻有为地御史章晋元。他都已经快忘记了那间卧房中的格局陈设了,但他却不能忘记的是一次又一次的侮辱。

  他也是男人,他也受不了娇妻肆无忌惮地与人交欢。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自己酿下的苦酒,他只能自己饮下。

  卧房之中,苟合在一起的一对男女依旧放浪。等着龚锦龙小心翼翼地将浓精喷在白诗小腹上后,两人有拥吻许久。

  几番高峰之后,白诗满足了,她腻在了情夫的怀里,怒气也没了。但她并没有忘记告诫龚锦龙:“我和他没什么的,你别瞎想,以后也不要再生事端了。”

  “哪里还敢了?”龚锦龙当然一切都顺着白诗,可是他心中并不相信白诗,但有机会,他仍要将这隐患根除。

  毕竟是光天化日,温存片刻后,白诗便打发龚锦龙离了内宅。但想到祁俊受伤毕竟是由龚锦龙引起,她不罚龚锦龙也罢,还和他风流了一番,心下也有些悔意,怪自己不该太纵容情人。莫名地,对祁俊也是生了几分歉疚。想着祁俊伤了,若不告知白雅终是不妥。便备下车马带了卫士赶往宫中。又是托辞想妹妹了,得了太后恩准,将白雅带离禁宫。

  半路上,她才说起祁俊受伤一事。白雅一听可就慌了,眼中几乎落下泪来,白诗歉然道:“都怪我,以后也不叫你夫君去做这事了。”白雅勉强一笑道:“他是你的人,该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心疼归心疼,却不能妨碍了你家的事。”

  既然祁俊伤势并无大碍,白雅也不敢太多计较,毕竟他夫妻二人还有求与白诗。

  但这一句话,却让白诗听得差了,脸儿一红道:“那不是你的夫君,怎地是我的人了?”突然又觉得似乎白雅非是此意,立时变了口风道:“以后少要谁家谁家的,都是咱们家。”

  等着到了府上,白雅还是那副宫女打扮,只不过脸上多了一层轻纱。她亦步亦趋的跟在白诗身后,专往一处小楼去了。

  重建白府时,已是尽可能恢复原貌,但毕竟时隔多年,只能大体相似。唯独这栋小楼,和原貌一般无二,这是当年姐妹二人的居所。重建之后,白诗住在此处的时候比在正房卧室还多。每每到了此处,白诗便只带一个心腹婢女,其他人都不许进来。

  白雅来了,也是住在此处,清净优雅,少有外人搅扰。

  这栋小楼,章晋元不曾来过,龚锦龙也无缘进入。唯独祁俊,他第一次夜探府中的时候,就是在此误将白诗认作白雅。此后因着白雅面子,总是在此与白雅相会。

  祁俊又被请了过来,除了臂上那一处伤口之外已无大碍,但毕竟失血不少,面色还是有些苍白。终归是江湖中的汉子,祁俊与姐妹二人一起谈笑风生,全不拿巨大伤口当一回事。

  白雅也经过几场厮杀,命丧她手的奸恶之徒比祁俊还多,知道那伤口不过皮肉伤后,也不计较许多了。倒是白诗心惊,这祁俊样貌上也算斯文,和人拼起命来那般疯狂,臂上那道伤口她也见过,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这时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她不禁对这来自草莽江湖的妹婿有多几分稀奇。

  毕竟是为她受伤,白诗专门吩咐厨房,备一桌药膳,来为祁俊补身。席上无酒,只有两个佳人作陪,虽然药膳味道并不和口味,祁俊也吃得甚多。他知道在这京城之中,绝非太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有事情发生,必须要让身体尽快复元。

  是夜,白雅也不敢和夫君同眠,生怕一个忍不住就又欢爱起来,她夫君可还虚着呢,做妻子的怎好缠着他乱来。因此白雅只和温存了不久就离他而去了。

  这一夜,白雅已和白诗约定,连榻共眠。她姐妹二人一胎双生,从小就好的和一个人似的,久别重逢更是珍惜得无以复加。否则以白诗地位脾性,又怎会容了祁俊这草民入府,还不是全看了妹妹面子。

  就在祁俊隔壁,也是昔年白诗卧房的位置,一模一样两个姐妹就在一张床上,各拥着一床香喷喷锦被并肩而卧。

  姐妹俩相互对视,彷如照镜一般。

  白雅先道:“又跑你床上来了,还记得那时不敢独住,咱俩总是挤在一起。”

  白诗道:“你还说,那回冷不丁闯到我床边,都要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鬼呢。”

  白雅夜探到此的时候,也是入了此楼才见到白诗。那时白诗正在熟睡,睁眼看到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可吓得不轻。

  白雅连忙赔罪,白诗却不无幽怨道:“你有了夫君,再回家来也不陪我了。”

  白雅笑嘻嘻道:“你不也有龚锦龙么?”

  直至此时,白雅仍不知道龚锦龙总是挤兑祁俊,甚至害他受伤的也是龚锦龙。

  祁俊不愿白雅为他担忧,故此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但白诗与龚锦龙之间有私,白雅是知道的。白诗不曾瞒过白雅,直言龚锦龙是她情郎,也对白雅倾诉过她不爱丈夫,因是太后指婚,才不得不嫁,到了如今只宠龚锦龙一个。

  白雅和白诗那情份,只会为她着想,还曾出过主意如何让白诗有情人终成眷属。白诗只是凄然摇头,说太后不会应允。

  此时白雅提起那人,白诗却是愧疚,叹了口气便将实情讲了出来。白诗当局者迷,白雅却听出了不对。

  等着白诗讲完经过,白雅沉吟了许久才道:“我们姐妹二人没有不可说的话,但这事牵扯了我俩的男人。我怕说出来,叫你误会我是为了祁俊。”

  白诗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一痛,哀叹道:“有什么你讲吧,我……你说吧。”

  白雅道:“我怕龚锦龙是和贤贞串通好了的……”

  这一念头已然困扰白诗了,只是她一直不敢承认而已。往日聚会都在晚间,偏巧这一次是在清早。祁俊服下性药或可说是龚锦龙下的,但是场上出现的两个捧剑裸女又是何解,那无非是九公主在刺激祁俊。但九公主又如何知晓祁俊状况呢?

  只可能是有人事先告知她了,甚至这根本就是一个局,单等祁俊来入。

  不,入局的并不只是祁俊,那是给她和祁俊两人布下的局。

  白诗或可容忍龚锦龙争宠,但是她绝不会纵容他背叛,尤其是叛投向处处与她敌对的九公主贤贞。

  白诗把什么都给了龚锦龙了,身体、真情无一不是倾其所有,她甚至体恤龚锦龙总会看些她不得已为之的事情,还叫过颇有姿色的处子婢女为他侍寝作为补偿。

  但是他却成了叛徒,白诗有了疑虑,她最怕有人对她不忠。

  白雅点到即止,不再多说了,看着白诗面露凄苦。她掀开被子,钻进白诗被窝里面,将双生姐姐抱住,温言慰道:“别想那么多了,你若不困,咱们聊到天亮。”

  姐妹交心倾谈,总不离这些年往事,其实二人早就说过,但每每重提,便是一饮一啄细枝末节小事。

  这一番突地提起白雅武功,白诗自是一窍不通,迷茫问道:“雅儿,你好厉害吗?武功到底有多强?”

  白雅道:“哪有,三脚猫的功夫,上不得台盘的。”

  “那你夫君呢?今日我见他和人比武,那般可怕,可是却没看见招式。”到此时,白诗还对祁俊残杀鲍平时狰狞可怖模样心有余悸。

  “他?比我厉害多了,一出道就杀死了十几个无恶不作的坏人,后来有一回有人对我无礼,他也是以一敌三,轻描淡写就教训了那个家伙。”白雅提起祁俊无时无刻不是真心崇拜。

  白诗身在庙堂,自然结实不少在阵前厮杀的将军,她自己也替太后发下过数次处死圣旨。但她可从未和一个杀人犯如此接近过,听说祁俊手下人命案一下就是十几条,白诗即惊又奇,心下对祁俊生了许多畏惧,也多了许多好奇。

  白诗出嫁甚早,又是身居高位,不得已才装出个成熟模样。其实年纪和白雅一般,也还算个少女。

  “一个杀了许多坏人的人,莫不是个英雄么?”少女自然有少女的心性,从未历过血色江湖的白诗头一次对这群她从来瞧不起的人产生了兴趣。

  然而白诗所处的庙堂,凶险一点不比草莽江湖更差。血色只有更重,人心只有更毒。

  白诗掌握许多内幕,已深陷其中。从与母亲相认那一天起,她就无法自拔了。

  劝告太后暂时不要给白雅高位,绝非白诗私心怕白雅高她一筹。她是想保护白雅,叫她莫要和自己一样被这阴沉暗影压抑。

  这时,她突然有了奇想,那祁俊是个可靠之人,何不放了他们夫妻离去,叫祁俊保护妹妹一生一世,远比在此安逸。

  “雅儿,你和祁俊那般恩爱,若叫你们远遁,你可愿意。”

  姐妹二人心意相通,姐姐一提,妹妹就明了了。白雅在宫中也有些时日了,太后相信这亲生骨肉,所以很多事情她也知道了。白雅很犹豫,将夫家拖入朝堂争斗并非她所愿,可是骨血亲情也不能不顾。左思右想,白雅还是认定了早先预设那谋划,“齐贼余孽”只能靠着圣意脱罪。玉湖庄已在危机之中,唯有兵行险道,方可破解。

  想到此处,又见白诗对祁俊日见信任,白雅决定试探一番,她郑重道:“诗儿,我要你相信,祁俊绝对是可信之人。他亦有实力助太后把控大局。”

  祁俊又才,白诗并不否认。可是白雅说得实力而非能力,倒叫白诗不明了。

  但是她相信妹妹的话,点头回应,道:“你我姐妹一同寻找时机,推你夫君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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