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_全宗门都是海王,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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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风鸾并未注意到左岫和灵猫的互动。

      此时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幽深石洞中,手掐法决,稍微探了探,便轻声道:“他们两人就在其中。”

      莫九娘也有所觉:“嗯,应该距离并不远,两人正在一处。”

      而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各自弟子会被隐藏在暗处的人伤害,于是不等细想,便买不入内。

      猫妖原想着重新返回风鸾怀中,可是她也能感觉到接下去怕是有危险,就继续留在了左岫怀里,舔了舔爪爪上残留的小鱼干气味,稍微接了馋意,这才开口询问:“你们在这里找谁喵?”

      左岫温声道:“来寻我徒儿,他被抓走了。”

      猫妖眨眨碧色的眼睛,随后看向了莫九娘。

      虽说诓骗她的是男修,但小猫儿仍然记得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来打自己的模样。

      于是她把自己往左岫怀里凑了凑,声音软绵成一片:“那她为什么跟着来了?”

      左岫回道:“莫道友也来找徒弟。”

      “喵,你们的徒弟一起被抓了喵?”

      “不是的,其实是她的徒儿抓走了我的徒儿。”

      “……为什么?”

      左岫犹豫片刻,还是实话实说:“好像是感情纠纷。”

      此话一出,猫妖就看向了莫九娘。

      纵然现在是毛茸茸的小猫脸,并不像是人形那样表情丰富,但是从微微眯起的眼睛和皱起来的小眉头依然能看出小家伙此时的震惊。

      莫九娘是亲眼看到自家大徒弟和猫妖之间的龃龉的,便觉得对方此时必然不会说什么好话。

      却没想到小猫儿既没有嘲讽,也没有冷笑,而是沉默片刻,开口轻声道:“那个,莫仙子喵,你要不要再收个徒弟弟?喵呜,我觉得你俩徒弟好像都有点靠不住。”

      莫仙子:……

      好想反驳,但是无言以对。

      做师尊的心好累。

      而就在这时,风鸾突然顿住了脚步。

      她微微低头,然后便用足见轻点了几下地面。

      莫九娘见状便问:“少宗主可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风鸾又探了探,然后才轻声道:“看起来七川必然在其中,此处地上有阵法,正是我云清宗的阵法。”

      说到这里,她便加快了脚步,其他几人也急忙跟上。

      果然,没过多久,便看到了七川和施容容的身影。

      但是和预想中的剑拔弩张不同,此时他们之间的气氛很是平静,甚至透着些和谐。

      七川已经清醒,正盘膝坐在地上,轻轻抚着身边的施容容。

      而女修的脸上还有些懵懂,好似神志未清。

      但她却下意识地抓紧了七川的袖口,嘴里轻声道:“我好晕……”

      七川想要躲,可到底还是没有真的推开对方,只管轻声叹气,随后便拿着装着水的葫芦哄着她:“我在里面融了提神的丹药,喝两口就好了。”

      施容容乖乖点头,根本没去探查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就往肚子里喝。

      莫九娘见状,心里却是一紧。

      她深知是自家徒儿做错了事情,可是终究是做师尊的,自然是在心里下意识的维护自己的徒弟。

      若是七川为了脱困,给她徒儿吃一些对身子不利的东西,她自然也是不愿的。

      于是莫九娘急忙跑上前,大声道:“别!放下!”

      施容容吓了一跳,手一松,葫芦就掉到了地上。

      七川也很是惊讶,昂头看着莫九娘,随后就瞧见了自家师叔祖和师尊。

      他的脸上立刻有了笑容,想要行礼,可在看到风鸾放在剑柄上的手后,话语立刻拐了个弯儿:“师叔祖放心,容容……嗯,施道友没有对我怎么样。”

      施容容此时也清醒不少,脸上并无做坏事被发现后的惊慌,反倒一片茫然,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我为什么在这里?这是哪儿啊……”

      莫九娘闻言微愣:“我们是追着你过来的,怎么,你都不记得了?”

      施容容摇摇头,面上的茫然不似作伪。

      而风鸾似有所料,便问:“那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施容容虽然并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何事,但她见这架势,也知道发生了以下和自己有关的麻烦事,自然不敢轻慢,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番后便道:“我只记得我为了准备宗主的生辰之礼,便想要先行回来,和师兄一起筹备,刚刚和师尊道别,后面的就不记得了。”

      听了这话,莫九娘面色微动,心里很是松了口气。

      在她看来,无论背后之人是谁,对无极宗而言,首先要确保的其实是与云清宗之间的关系不要破裂。

      无论其他宗门怎么看,起码莫九娘很看好云清宗未来的发展。

      特别是有风鸾这个大能坐镇,无论如何也不会继续凋敝下去。

      那么,先撇清自家徒儿的关系就是最紧要的。

      而左岫也松了口气,轻声道:“幸好,我徒儿身上并没有情债。”

      此话一出,风鸾便偏头看了他一眼,出于同门情谊便没有多言。

      系统则是仗着别人听不到自己说话,便直接开口:【所以说,滤镜这东西谁都有,左岫看徒弟的滤镜起码八百米。】

      而就在此时,莫九娘已经对这施容容将刚刚发生之事说清楚了。

      看着徒儿错愕的表情,莫九娘轻叹一声:“幸好这不是你的本心啊。”

      不然,自己一天之内连着被俩最看好的弟子打击,未免也太惨了些。

      却没想到施容容已经开口了:“其实,我对云玉茗一直很羡慕。”

      莫九娘微愣:“什么?”

      施容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对着自家师尊,她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她能够带走七师兄,我也很想,但一直不敢,虽然刚刚这事儿不是我做的,但若是我胆大些,或许早就成了。”

      七川:啊?

      莫九娘:……

      猫妖舔了舔爪子,轻飘飘的说了句:“所以,莫仙子,多收个徒弟喵,没坏处的。”

      莫九娘一时无言,只能抱住了自家徒儿久久无言。

      而寻到两人,本来是喜事一桩,可风鸾心中仍有疑问,比如这山洞是从何而来,又比如刚刚的法阵分明和云清宗所用的一般无二,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此处。

      可是她终究没有打算继续向前。

      若是此时只有红衣女修一人,那么她必然不会犹豫。

      但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虚弱的七川,以及仍是鬼身的左岫,那么风鸾便不准备冒险。

      心有疑惑自可以等合适时机再来探,现在还是稳妥些的好。

      于是风鸾便对着几人道:“此地不宜久留,我等先出去再说。”

      众人立刻点头,莫九娘见她没有立刻发作,更是松了口气。

      只有猫妖有些不舍。

      猫儿对所有未知都充满好奇,此时不让她探到底,简直就像是百爪挠心一般难受。

      可是对比起来,还是红衣女修更有趣些。

      于是她只是四肢微微张开了一下,小爪子就像是开花儿了一般,又很快收回来,乖巧趴在左岫怀中不动了。

      风鸾用红绸将七川扶好,然后便准备离开。

      可就在此时,突然,洞中狂风大作!

      这让风鸾和莫九娘都面色顿变。

      即使她们未能入内,但也能用灵力感觉到这处石洞乃是个死路。

      换言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大风贯穿的。

      此时突然有风吹起,还如此凶猛,其中必有诈。

      于是风鸾立刻拔出飞剑抵挡,莫九娘也反应迅速。

      可是这风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在遇到云清宗几人的时候居然会拐弯儿,应是绕过了他们,全都朝着莫九娘师徒而去!

      不仅如此,猫妖和灵鼠也被顺便刮走了。

      “喵!”

      猫儿一声尖叫,爪子伸出想要去抓左岫。

      结果却抓了个空。

      并不知道对方是鬼的猫妖抓了个寂寞,恰巧圆胖灵鼠飞到了她的脸上,硬是将小猫儿给撞了个七荤八素。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全身湿哒哒的,被施容容接住的时候急忙抱住对方取暖。

      抬头去看,发觉面前也不再是昏暗石洞,而是晨光微熹。

      ……他们竟是被吹出了瀑布!

      猫妖有些懵,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而此时仍在洞内的云清宗几人也对这番情况有些莫名。

      风鸾握了握剑柄,感觉到危机解除,可她并没有立刻归剑入鞘,而是看向了石洞伸出,目光微冷,缓缓开口:“看起来,有人用尽千方百计,就是为了引我们入瓮。”

      正在紧张兮兮地查看自家师尊安危的七川闻言微愣:“师叔祖这话何意?”

      风鸾依然长剑横胸,许是笃定此处除了自己人便只剩下在暗处的敌人,故而她并没有故意压低声音,而是直接道:“虽然仍然不知施容容是因为什么被人所迷惑,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将你带来就是为了引起云清宗的注意,在这之后,无论是施容容入密林,亦或是故意放任你们的踪迹消失在瀑布之前,都是他有意露出的破绽。”

      左岫略想了想,便点头道:“师叔所言有理,对方既然能在这片森林里来去自如,还能将一切布置完备,若是修士必然灵力超群,若是妖鬼也不容小觑,不应该会放任川儿和那女修的行踪暴露。”

      而风鸾的眸子越来越冷。

      或许是因为曾经云清宗吃过暗亏,自家父亲也是在大战之前被算计了,导致险些身陨道消,故而风鸾对于真刀真枪的对决从不抗拒,但却极其不喜私下里使的阴谋。

      于是,她先是左岫和七川拢到身边,然后便抬起脸,抬手一个照明法术点亮了四周,随后道:“无论是敌是友,还请出来相见,不然,莫怪我将这石洞连带着山涧一起推平,”声音微顿,她的话语在空荡的石洞内隐隐都有着回音,“我说到做到。”

      左岫有些担心,轻声道:“对方既然这般大费周折,一直不肯现身,那仅靠着一两句狠话怕是吓不出他的。”

      而七川正在急忙忙地从袖中往外拽黄符,听了左岫的话,他便回问了句:“师尊以为师叔祖是在吓唬人吗?”

      左岫微愣:“难道不是?”

      结果七川反手就给左岫身上贴了几张护体的符咒,同时低声道:“旁人就罢了,但是在师叔祖这里,基本上没有虚言,她从来说到做到,所以我们可以开始琢磨等下要怎么保护自己,不然山塌了以后被压到也是麻烦。”

      左岫惊讶,似乎没想到这位少宗主是如此脾性。

      这是跳过了所有中间环节,直接就当面开打啊。

      但下一秒,他便看到风鸾的飞剑上已经开始冒出了如火一般的炙热红光。

      七川贴符咒的手更勤快了。

      不过就在风鸾准备动手之前,突然看到前往透出了浅浅的蓝色光芒。

      并不像是鬼火那般的幽冥,也感觉不到丝毫凶狠,反倒分外柔和。

      隐约的让风鸾回想到了在寒潭底时看到的情景。

      深邃,绚丽,隐隐还有着水一般的波纹。

      不过这里是山洞,自然没有水波,其中的光影摇晃乃是白色雾气。

      瞧着与密林中的迷雾很是相似,但又浅淡的多,也无害的多。

      即使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但这番变化无不透露出了讨好和示弱,恨不得将友善两个字喊出来了。

      风鸾见状,虽然没有降低警惕,但她却也止住了要推平石洞的动作。

      因为脚下的法阵终于浮现出来。

      细细看着上面的纹路,风鸾更加确定这便是云清宗弟子才会使用的阵法。

      那么在毁去之前,还是去看一看的好。

      于是风鸾回过头,准备叮嘱他们小心。

      结果就看到了两个被黄符贴满的身影,甚至连脸都看不清了。

      风鸾:……???

      而七川却依然没有停下,拿出一张新的直接拍在了自家师尊的脑门上。

      他虽然在炼丹上面成绩平平,可是转为制作傀儡之后简直是进步神速,甚至靠着此法重新入道,很快就突破入了金丹期。

      同样的,他对于法阵的绘制也很有一番心得。

      可是不同于其他修士,他并不执著于搜集带有攻击力的阵法,而是将保护自己的法阵给学了个滚瓜烂熟,没事儿就带上一些,借此防身。

      之前施容容来的太过突然,动作也太过迅速,导致他没有时间掏出符咒。

      现在自然不准备让意外再来,自然是有多少用多少。

      尤其是对于自己失而复得的师尊,七川更是宝贝得很,别管是不是鬼身,全都糊上再说,生怕自己再有疏漏又把这么大个儿的师父给弄丢了。

      见他如此小心,风鸾便将原本叮嘱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道:“还是要给左岫的脸上留些地方的,不然怕是看不清前路。”

      七川觉得这话说得对,便拉下了挡住左岫眼睛的两张符。

      还没等左岫松口气,符咒就被重新排在了脸颊上,鼻尖上也贴了一张。

      左岫:……

      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已经死了,不用呼吸。

      不然每呼吸一下都要把符咒吹起来,那模样怕是逗趣得很,等会儿根本不用敌人动手,他就能自己把自己给尴尬死。

      不过自始至终,风鸾都没有阻止七川,在她看来,这么多符咒虽然有些浪费,但还是能有不少效果的。

      于是在七川终于停手之后,她便握紧长剑,带着两个小黄人缓步向前。

      而这个石洞也确如风鸾所想,并不算大,也没多深,很快便要走到尽头。

      这期间系统一直紧张兮兮的,生怕会突然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莫名奇妙的东西搞偷袭。

      实在不是他疑神疑鬼,而是这修真界的石洞就没几个安静的,不是法阵就是魔树,哪怕是雪山中的那次都找到了个藏着冷玉的大冰块,突出的就是一个惊心动魄。

      可事情却没有按着系统的预想发展。

      一直到云清宗几人走到了石洞最深处,也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偶尔有洞顶上凝结的水滴掉落,都被蓝色光芒温柔地接住拂开,连风鸾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很快,几人也终于窥见了蓝光的来处。

      那是在山洞的尽头伫立的一方石台。

      看上去是被整块切下来的,但却没有打磨的痕迹,显得不够精致。

      可是切割的断面十分平滑,足见动手之人动作利落。

      上面并无太多东西,只有一把剑。

      那剑是插在石台之上的,蓝光也是从这把剑上冒出。

      系统不由得疑道:【咦,这是飞剑吗?为什么在这里插着啊,它没有自己的主人吗?】

      风鸾只看了一眼,便道:“这不是寻常飞剑。”

      【什么意思?】

      “飞剑本质上是武器的一种,既然是武器,那便要为人所用,越是能和修士的灵气契合,便越能够发挥威力,若是能够在引入修士灵气的同时进行加强,那么就可以称之为神兵利器了。”

      说着,风鸾再次看向了那剑。

      她不再仅仅在心里对着系统说,而是直接开口:“这把剑上虽有灵气,却无灵力,也感觉不到任何修士的痕迹,与其说是飞剑,倒不如说是一个被掏空了的躯壳。”

      七川闻言面露不解:“师叔祖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自始至终一直没有开口的黑剑终于出声:“少宗主是说,这里面的剑灵消失了?”

      风鸾点头。

      七川面露惊讶:“这是怎么能看出来的?”

      左岫也有些不解,可他并不是质疑风鸾,而是疑惑:“飞剑的剑灵乃是依附在剑中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

      风鸾并未立刻回答,而是伸出手,轻轻地抚了一下自家飞剑的剑刃。

      这让系统微微一颤,同时也有些莫名。

      然后便听风鸾道:“剑灵为何消失,此事尚且不知,但是我能确定这飞剑的异样乃是以为我曾经亲自感受过。”

      左岫好奇:“还请师叔解惑。”

      风鸾也不瞒着他们,只管缓声道:“我闭关是为了养伤,金丹碎裂后便以为自己的命数已尽,就带着我的夕华剑一同躺进了冰棺之中。”

      说到这里,她的嘴角微翘,分明是极其凶险又绝望的事情,可她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然后就听红衣女修的声音在空荡山洞中缓缓回响:“我那时候清楚的感觉到夕华生出了剑灵,可我金丹已碎,根本调动不出灵力,也就无法滋养它,原想着我们一人一剑就要在冰棺中丧尽了,可后来剑中灵力突然消失,不知过了多久又回来了。”

      言罢,风鸾不再开口。

      因为接下去的话,她只想说给自家剑灵一个人听。

      很快,红衣女修的温柔嗓音便在系统周围响起:“那时候我便下定决心,你在危难之中仍不弃我,那我便绝不辜负你,和我是不是剑修无关,于我而言,无论我是什么,你都是我唯一的珍宝。”

      这句话,她说得并不快,每个字都能被系统清楚接收。

      他觉得感动,又心中有愧。

      除了他自己以外,这世上再无人知道他其实并不是剑灵,而只是一堆代码构成的东西。

      就像是七川做的傀儡,看着像人,但终究不是人。

      可是傀儡尚且能修炼出灵体,柳二便能够硬生生给自己聚合出一颗灵心,但是系统却没有办法用冰冷的代码将自己练出真的灵魂。

      所以他不知道如何回应,也不敢开口。

      同时,系统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希望——

      如果自己真的是剑灵,那该有多好啊。

      而风鸾虽然能和系统在心中对话,但终究没有读心之术,也无法从冰冷冷的剑身上窥见系统的情绪变化。

      于是她将系统的安静当成了默认,又知道对方容易不好意思,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抬眼看向了四周围。

      既然剑中无灵,那么引他们到这里来的就不单单是这把剑。

      于是风鸾将手放在石壁之上,准备用灵力另行探究。

      可就在这之前,突然,她看到了在蓝光最盛之处,有淡淡薄雾升起。

      遮挡住了插|在石台中的剑身,同时在他旁边也出现了一个身影。

      似乎是个女子,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虽然看不清楚具体模样,但光是身形也能看出曼妙非常。

      风鸾立刻将手收回,重新握上剑柄,语气沉沉:“来者何人?”

      而系统心里对风鸾有愧,此时迫切的想要转移话题,于是便紧跟着说道:【宿主你这样直接问怕是很难有结果,这人遮遮掩掩的,一直拉扯不停,怎么可能直接……】

      话音未落,就听一个柔和女声从薄雾中传出:“回少宗主,我是云清宗的剑灵,求少宗主能带我归宗。”

      系统:……

      这么直接就把底牌掀了吗?

      你们修真界,从人到剑都不准备按套路出牌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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