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墨少受的果然是内伤!_墨少宠妻超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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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墨少受的果然是内伤!

  (一)小丫头不见了

  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该诱导的己诱导了,该点醒的也点醒了,而墨之健心里的淤结也已倾吐得差不多了,他的任务已完成,剩下的就靠之健自己了。

  墨少那么通透的一个人,修青竹相信他知道该如何面对。

  墨之健整个人都陷入了狂躁中。

  他时而亢奋激动,想到小丫头有可能还是爱着他的,在房间里来回不停地疾走,他就欣喜若狂;

  他时而又沉默如石,仿如第二位思想者。想到自己让自己心爱之人那般难做,心灵不由在内疚中沉思;

  他时而悲愤忧伤,时而又满怀期待和憧憬。

  至于修青竹是不是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已经不是他要关心的问题了。

  也不知修青竹知道他的这位损友对他如此地漠不关心,会是一种怎样地心情?

  修青竹的话虽然不能解开心中部心结,但起码给了他新的希望。

  是啊,他怎么能不相信小丫头呢?他对自己就这么不自信?他怎么能这么快下结论呢?

  墨之健在反复纠结中惭惭冷静了下来。当方强第三天将费氏集团的整个生产经营情况交到他手里时,他并没有两天前那样激愤了。

  “放这里吧,等我吩咐!”

  “好,总裁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那我回办公室了。”方强不好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开。

  “方特助,将今天中午的饭局推掉,你随我去一趟学校吧!”

  墨之健又叫住了方强。

  “是!总裁!”

  方强答道,心里有喜有忧。

  喜的是,墨少心绪终于平静了下来,意味着他的内伤已经得以控制或正在好转。忧的是,他要去学校,那是还没有放下楚小姐么?他担他又会因为楚小姐而再次受伤。

  之前,因楚小姐情绪波动较大,墨少要他调查墨家是否对楚小姐做过什么,他虽然没有得到墨家对楚小姐做过什么的具体证据,但他却得到了一项重要的信息:就是墨家是绝对不会接受楚小姐做儿媳妇的!墨少已经为了楚小姐而做出了私奔的惊人之举,真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做些什么!

  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像墨少这样出类拔粹的男人,如果都不能去爱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地也太遗憾。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绝对是站在墨少这一边的。

  只是不知道楚小姐是怎么想的,这么优秀的男人也舍得放弃?

  见方强一副欲走不走,欲言又止的样子。墨之健冷然地看着他:

  “有事?”

  “总裁,你是要去学校找楚小姐吗?你是要把她给重新追回来吗?”

  方强有些兴奋。虽然作为下属,他不便打听上司的隐私,但作为总裁的特助,他也应该为自己的总裁分忧不是?

  还有,他也可以去学校趁机见到任加加了。

  那天同墨少回国去学校找任加加问楚小姐的情况,那时他都没有机会同任小姐说上话。毕竟自己主子的事还没搞定,他又怎么能去想自己的事呢?

  墨之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爱上的女人能属于别人吗?”

  “嗯,这才是我们的墨少!我挺你!”方强用力攥紧了拳头。

  墨之健看着方强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但他还是冷冷地挥了挥手,将这个爱管闲事的下属给挥了出去。

  上午十一点半时,墨之健带着方强亲自等在了教室的外面,等待着下课楚晓亚走出的那一刻。

  方强本来是一直规规矩矩地站在自己总裁的后面的。但看到自己的总裁虽然亲自过来了,但还是矜持地站在了离教室较远的地方。方强决定走到前面去为自己的总裁打前阵,便走上前到教室的窗口悄悄往里瞧了瞧:可他将教室里的学生都看了个遍,也不见楚晓亚的身影。

  “总裁,楚小姐不在教室里!”方强回到墨之健的身边,面色有些诧异地看了总裁一眼。

  墨之健果然面色一冷:“那任小姐在吗?”

  “在!”

  “一会儿将任小姐带过来!”

  “是!”

  墨之健转身回到车里,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没来由地,他感到有些冷。

  为什么她没在教室里上课?出什么事了吗?还是……?

  种种不好的想象涌上墨少的大脑,他发现自己竟有点多愁善感了。

  任加加一走出教室目光就看到了笔挺站一边的方强,她身体一僵,一种不妙感袭来,低头就要逃。

  “任小姐!”

  方强怎么可能让她逃,大步上前就将她一把攥住。

  “墨少要见你!”

  任加加心里暗暗叫苦。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她又不好发作,只好舔着脸笑道:“呀,是方特助呀!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等离同学们有一定距离时,她便小声哀求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方特助,你就放了我吧!”

  看到任加加那么害怕,方强不禁安慰她道:

  “任小姐别担心,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可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真的!”

  任加加一边小声哀求着,一边又无可奈何地被方强推上了车。

  没有了楚晓亚在身边的墨少总是显得那么地寒气逼人,让人难以接近。特别是上次的那种被强行绑架的遭遇,让任加加对这位墨少更心生畏惧。所以当她被推上车时,身体本能地就往一边缩去。

  “墨、墨少,今天找我还、还有什么事么?我该说的可都说了,真的!”

  “任小姐,小丫头她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墨少并没有去看她,只是用眼睛的余光淡淡地扫了一眼。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校园里三三两两的行人,期待那个姣小的身影会突然出现。

  “楚晓亚这两天都没来上课呀,她不是一直跟您在一起么?”

  这一下轮到任加加吃惊了。自从前天他们霸道地将她带到西餐厅外,她就没有见到过晓亚的身影!还以为她与墨少冰释前嫌,乐不思蜀,小两口正在外度蜜月呢。

  今天意外见到方强和墨少出现在这里,以为他们又想从她身上探听晓亚的什么事情,这才有些紧张。她可不想再一次出卖朋友。

  何况她真的不知道什么了。

  “你说什么?小丫头她这两天都没回来上课?”墨少猛地回过头来,像鹰一般犀利的眼神紧盯着任加加:“那她人呢?”

  “我、我不知道啊!她不是与你在一起吗?”

  那目光就像一头鹰对准了它的猎物。任加加的身体又往一旁缩了缩。

  “那她这两天都没回校吗?”

  任加加只感到小车里的温度骤降,浑身冷嗖嗖的!她哪里还敢回答?只是不断地摇头。

  “你确定?”墨之健的目光里像是要喷出血来!

  这个时候的任加加己经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现在就是想为楚晓亚掩盖什么也已经来不及了。她原以为楚晓亚一直是与墨少在一起的,所以才说漏了嘴。

  那楚晓亚不是与墨少在一起,那是与谁在一起呀?墨少会不会借题发挥,穷追到底,到时又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什么的?那可就惨了!

  何况她也不能掩盖啊,晓亚现在人不见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呀。

  “我确定!”这可开不得玩笑。任加加肯定地答道。

  墨少的眼睛突然一沉,双手攥紧了拳头:

  “任小姐,请你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保证手机畅通,只有一有小丫头的消息就立即告诉我!你下车吧!”

  任加加立即点点头,随即下了车。

  她刚站定,小车就即刻启动,一下开出了好远。可见墨少心里是多么着急!

  没想到楚晓亚两、三天没出现了,居然不是与墨少在一起!那她到底是与谁在一起?去了哪里?

  任加加不禁十分担心起来:她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这样一想,任加加的心紧张得扑扑跳了起来。这个死妮子,电话也打不通,人死哪去了?!

  正在干着急,不知如何办时,任加加突然想起了班主任刘老师,楚晓亚没来上课,不知道请假了没有,刘老师应该知道的呀!

  一阵猛跑,就去找刘老师。

  刘老师正在教师员工食堂吃饭,任加加气喘嘘嘘地站在刘老师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刘、老师!楚晓亚她、她几天没来上、上课了,你、你知、知道她在、在哪里吗?”

  (二)小丫头怎么住院了?

  “你是她的好朋友,她的事你会不知道?”

  刘老师到有些奇怪地看着任加加。

  任加加吞咽了下,摇了摇头。

  “楚晓亚病了,在住院呢,她请过假了。”刘老师面色平静道。

  “哦!”

  任加加一听楚晓亚终于有了消息,心里也立即松了一口气,随即退出了员工食堂。

  出来一看,才想起刚刚忘了问她是在哪个医院住院了,严不严重?

  但又不好意思再走进去问,只好做罢。

  总算知道了她的下落,知道她还活着,任加加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但随即她心里又愤愤不平起来!

  这个死妮子,这段时间来一直闷闷不乐不告诉她,与墨少为什么分手也不愿意告诉她,这次突然住院了这么大的事还不告诉她?她到底还把她任加加当作朋友吗?

  啍!这个死妮子,看你到时以何面目来见我!

  哼!

  任加加连声哼哼,气忿不平,好久才想起墨少要她一有小丫头的消息就立即告诉他的事。她想墨少应该等着急了吧,这才急急忙忙地掏出手机,给墨少打电话。

  …

  墨少一听任加加说楚晓亚几天都没回校,心仿佛一下被什么一把纠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

  因为那天他口喷鲜血冲出西餐厅时,楚晓亚是跟费佑锦在一起的!

  那么现在楚晓亚一直没回校是跟费佑锦在一起吗?

  她到底怎么了?

  是一直在照顾受伤的费佑锦?还是被费佑锦给控制了?

  或者干脆就跟费佑锦同居了?

  墨之健不敢往下想。

  无论哪一种情形他都是不能接受的。

  等任加加一下车,墨之健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给了自己一拳!

  他随即拿起电话来,要打费佑锦的电话,却发现,他根本就没存费佑锦的电话!因为这个人他根本就不想想起,更别说与之联系了。

  “方强,立即找到费佑锦的电话,我要跟他通话!”

  “墨少,我有他的电话号码!”

  方强立即将费佑锦的电话找了出来,交给墨少。他知道自己的主子不待见费佑锦,不屑留有对方的电话的,但他作为墨少的特助,是得对任何对手保持警惕的,并知己知彼,才能随时为自已的主子出谋划策。

  墨之健照着费佑锦的电话打过去,对方居然关机!

  混蛋!

  墨之健气得将手机狠狠往坐倚上一摔:

  “阿龙,直接去费家大院!”

  “方强,另通知两组人立即赶去费家的另两个住所,跟我将那个混蛋揪出来,找到楚小姐!”

  “是,墨少!”

  方强立即调度部署起来。

  “还有,通知特朗浦,锁定费佑锦家的电话,查到他现在什么对方!”

  “是!”

  墨之健攥紧两只拳头,恨不能将费佑锦砸碎!

  想躲?今天不管费佑锦在哪里,他墨之健就是将费家翻个底朝天,也要将这个混蛋揪出来!

  同时,墨之健也非常地憎恨起自己!

  他是怎么了?他当时怎么能只顾自己伤心愤怒一走了之,而把小丫头留给了费佑锦那个混蛋?

  他才是真的混蛋!

  不管小丫头还爱不爱他,他都不应该就那样一走了之的啊!

  他是谁?

  他是上江市声名赫赫的墨少啊!

  他爱上的女人怎么能属于别人?!他当时就应该不顾一切地带她走!哪怕她不愿意,他也应该将她掳走,将她禁固在自己身边,不给别的任何男人染指的机会!

  即使她移情别恋了,他也应该有能力让她重新爱上自己!

  而他当时都做了些什么?

  就那样落魄而逃?

  他还是个男人么?!

  方强做完各种调度,想了想,又找到了另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靠,通了!

  方强居然有些激动。

  这是费佑锦秘书徐风来的电话,虽然他们之前也没有多少交集,但方强还是存下来了这些人的手机号码,以备不时之需。

  “喂,哪位?”

  “徐秘书,我是墨少的特助方强。”

  “哦,方特助呀!”徐秘书接到方强的电话,立即捂上了话筒,对费佑锦打了个手势,费佑锦也无声地给他回了个手势,徐秘书点头。“你找我有事?”

  “徐秘书,请你告诉我楚小姐现在哪里?我们墨少要带她回去!”方强直接了当道。

  徐秘书故作傲慢道:“呵,方特助,楚小姐现在与我家费少在一起!你是知道的,我们各为其主,主子们的事我们做下属的又怎能随便透露出去呢?”

  “徐秘书,你如果真为你的主子做想,我劝你还是赶快说出来的好!”

  徐某某玩傲慢,方强比他还傲慢,完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胁。

  “你知道我家墨少的脾气,他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你现在主动说出来呢,我家墨少或许还能饶过费家这一次,否则……你们自己想想后果!”

  电话那头一时没了声音。

  而这头,墨少紧紧地盯住方强的眼睛。

  僵持了片刻后,对方似在经历了激烈地思想斗争,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

  “好吧,方特助,我可是冒着被开除的风险告诉你这个事的!但愿我家少爷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吧!”

  徐秘书稍加停顿,最后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楚小姐现在第一人民医院第一住院部三十八床!”

  “什么?楚小姐住院了?她是什么情况住院的,严不严重……”

  方强还想问详细点,但对方已经挂电话了。方强只得立即向墨少报告道:

  “墨少,楚小姐现在第一人民医院第一住院部三十八床!她住院了!”

  “立即调头,去人民医院!”

  墨之健一听楚晓亚住院,心揪得更紧了,一刻也不容担搁!

  小车刚到第一住院部还没停稳,墨之健就打开了车门下车,大步向前走去。

  方强紧跟其后。

  乘电梯直达八楼,再急奔三十八床。墨之健没有一刻停滞。

  小丫头怎么住院了呢?她究竟是怎么了?要不要紧呀?

  他满心满肺都是心疼和担心。

  一到病房前,他没有任何地犹豫,一把推开了站在门外的徐秘书,同时推开了病房的门,就往里冲。

  可他骤然停住了脚步,有点卒不及防!人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三)墨少强行掳走小丫头

  只见正往里冲的墨少骤然停住了脚步,一动不动。

  随之容颜铁青,睁眼欲裂,绝然转身!

  他都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费佑锦俯身在病床头一手环抱着楚晓亚的头,一手抚着她的脸,而楚晓亚两只小胳膊吊在费佑锦的脖子上,两人正脸贴着脸,抱在一起亲吻呢!

  看到一路急匆匆而来,又绝然离去的墨少,方强实在是莫名其妙!他呆立片刻,也推开了门往里瞧了瞧,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楚小姐正往前伸着手,嘴里不停地轻唤着:

  “阿健!阿健!”

  而费佑锦呆立在病床前,神情有些木然……

  方强随之跑回去迫赶墨少。他不明白墨少为何生气。

  墨之健有些像逃也似地往前冲,就像几天前从西餐厅往外冲的情形一样!

  他心痛如裂!一股腥红的血正要破口而出,但他生生把它咽下了。

  他痛啊!

  他为她担心,为她自我反省,为她夜不能寐,为她一次次放下尊严,匆匆赶来,她却在干什么?她却正与另一个男人打得火热……

  ——

  看到墨之健气得绝然离去,费佑锦与徐秘书打了个胜利的手势!

  费佑锦早就与徐秘书计谋好了,等墨之健到来时,让徐秘书敲门示意。他听到徐秘书发来的信号后,立即伸手拥住了还在昏睡的楚晓亚,并将她的双手交叉放到他的脖子上,这样等墨之健推门而入时,就看到了他们正在拥吻的假象……

  楚晓亚在睡梦中突然感到了一股火热,接着她被人温柔地拥入怀中,有人在亲吻她的脸颊!她失神地喊道:“阿健!阿健……”

  就醒了。

  楚晓亚醒来时还有些蒙神,不知身在何处。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

  自从那天西餐厅里看到糊糊不清的墨之健那仓忙离去的身影,她感到自己的心一下被掏空了,她再也支撑不了自己,也随之昏了过去。

  她感到自己太累了。

  这段时间来,她每天纠缠在要不要离开墨之健的痛苦挣扎中。现在墨之健终于离开她了,她又万念俱灰,颓然倒地。

  没有了墨少的世界还有什么可留念的?

  所以她就一直昏昏沉沉地不愿意醒来,如果不是阿健在她的梦中出现又突然离去,她也许还不会醒来…

  楚晓亚茫然地看着四周,没有阿健的身影,她心里不由地失落。

  是啊,不过是场梦而已。阿健己经走了,不会再来到她身边了!

  只有一个脸上还有着青淤的费佑锦,让她这明白了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丫丫,你醒了?”

  费佑锦看到楚晓亚睁开了眼睛,立即扑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楚晓亚决然地从费佑锦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但想起他当天被她利用去骗阿健而被阿健痛打的情景,脸上还留着淤青,心里不禁有些愧疚。

  “那天为了帮我解围,让你受伤了,对不起呀!”

  “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费佑锦淡淡笑道。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说了没事!”费佑锦很关切地看着楚晓亚:“丫丫,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还好吧?”

  “还好,我睡了多久了?”

  “都睡了三天了!”

  “啊?”

  楚晓亚暗自惊讶,很感惭愧。她想立即下床来,赶往学校去。谁知一下起猛了,头一晕,又往下倒去。

  费佑锦立即上前,拥住了她。

  ——

  方强追着墨少冲进电梯里,看着墨少双眉紧蹙,一脸铁青,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总裁,怎么了?楚小姐她…”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及这个人!”

  墨少低声警告着。

  方强低头不敢再出声了。可他纳闷呀,这倒底是怎么了?楚小姐明明在失意地呼唤着墨少,她是在乎墨少的!可墨少为什么会是这副模样?

  他也蹙起了眉头。

  看着电梯快速下跌的楼层数字,墨之健的心也急促地下跌着。

  他为什么来这里?

  又为什么离去?

  难道又要落荒而逃吗?

  在电梯下到一楼打开时,墨少并没有走出去,而是又伸手又按了8字,电梯的门再次关上,又快速地向上攀去。

  方强又看到了墨少脸上的坚毅,他似明白了什么,脸上也露出了欣喜。

  电梯再次在八楼停住,门打开的那一瞬,墨少大步垮出,迈着坚毅的步伐快速地向前走去。

  这次没有任何的迟疑,他冲进病房,看到费佑锦正伸手拥着往下倒的楚晓亚,他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把将楚晓亚夺回自己怀里,抬起一脚就将费佑锦踢翻在了地上,抱起小丫头就往外走去。

  费佑锦身体失去平衡,一头撞在了墙上,晕了过去。

  “费少!费少!”

  徐秘书失声喊道,扑了上去。

  楚晓亚只是头有些晕,但人还是清醒的,见墨之健突然冲了进来像个暴君一样,不但强行掳走她,还将费佑锦踢倒在地,眼见费佑锦一头撞在墙上人昏倒在地,她觉得他实在是过份,不由气愤道:

  “墨之健,你放开我!放开我!”

  但墨少充耳不闻。

  这一次他是绝不会再放手的了。

  “墨之健!你放我下来!你没看到费佑锦昏过去了吗?”

  楚晓亚继续挣扎着。无奈她力气太小,在墨之健铜墙钢铁般的胸膛里根本就蹦跶不起来。

  “怎么?心痛了?”

  墨之健的话阴沉得吓人:

  “方特助!”

  “在!墨少!”

  “你听着:我要费氏集团在一个月内彻底消失!”

  墨之健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

  方强与楚晓亚同时愣住了,都呆愣愣地看着墨少。

  作为墨少的特别助理,方强理应不加犹豫地执行着墨少的每一个命令。可现在有楚小姐在场啊,楚小姐会怎么想?墨少这么狠,会不会让楚小姐反感,使她更加疏远墨少啊?

  墨少啊墨少,您做这种狠事能不能不要当着楚小姐的面啊!

  而作为楚晓亚,没想到墨少报复心这么重!虽然她对费佑锦没有感觉,但毕竟是她连累了他,现在还要整个费氏集团来陪葬,那就太过分了,她会一辈子不得安宁的!

  不行!

  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怎么?你不想干了?”

  见方强没有立即回应,墨少浑身的寒气可以冻死人!

  “是!墨少!”

  方强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道。

  楚小姐果然无法承受,她在稍稍呆愣以后,以最顽强的意志开始反抗:

  “啊,不要这样!墨之健你太过份了!你冷血!你恶霸!你混蛋!”

  楚晓亚像疯了一般对着墨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丝毫也不知道轻重。

  墨少铁青着脸,一声不吭地承受着。

  但他心里却充满了愤恨:世上之仇,莫过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此仇不共戴天!

  (四)墨少受的果然是内伤!

  费佑锦本来就是他的仇人,现在又要夺走他心爱之人,他怎可无动于衷?毁了一个费氏集团算什么,他还要让费佑锦生不如死!

  “哼哼!”面对楚晓亚的拳打脚踢,墨之健冷笑着。“你越这样,只会更加加速费氏集团的毁灭!毁灭一个费氏集团算什么,我还要杀了费佑锦呢!”

  “墨之健,你混蛋!你没人性!你不可理喻!我讨厌你!讨厌你!”

  她没想到他是这么狠的人!楚晓亚也丧失理智了,更加疯狂地捶打着墨少。

  方强却看不下去了!他不无担心道:

  “楚小姐,别打了!墨少本来身体就有伤,那天还吐了血……”

  墨少犀利的眼神立即射向了方强:“闭嘴!”

  方强立即就闭上了嘴巴,噤若寒蝉地往后缩了缩。

  墨之健受伤了?还吐血了?

  楚晓亚心里一疼,遽然住手。

  ——

  费佑锦原本是陪着楚晓亚在住院的,却又被墨之健打得住了院。等他再次苏醒过来时,他的眸光里透着狠戾。

  “费少,晋佳莹小姐来了!”

  徐秘书进来报告。

  费佑锦眸光一暗:她来做什么?

  “请她进来吧!”

  晋佳莹一脸傲然地走进了病房,脸上带着一丝嘲讥:

  “怎么了,堂堂费少爷又为爱情受了伤?”

  “这么说来,晋小姐是来看我费某人的笑话的?”费佑锦似笑非笑地看着晋佳莹。

  “当然不是!”晋佳莹黛眉轻蹙,人一下变得严肃了起来。“我是怀着对费少爷的敬意来到这里的!”

  “此话怎讲?”

  费佑锦不明所以地冷冷地看着这位高高在上的市长千金。

  “费少对楚晓亚可谓一往情深,虽然走了一些弯路,但还是不改初衷,令本人十分地佩服!特别是面对墨少这样的强劲对手,还能不放弃自己的追求,这就更令人刮目相看了!”

  “呵呵,晋小姐今天来,肯定不是为了来赞美我一番的吧!”费佑锦讥笑道。

  “自然,我今天来探望费少爷,就是来谈合作的!”

  “合作?”费佑锦脸上的玩味就更深了:“我们合作什么?如何地合作法?”

  “费少是个明白人!”

  晋佳莹微微笑道,毫不忌讳自己的目的:

  “我一心想要得到我的健哥哥,你一心想要得到楚晓亚,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要尽一切地可能去拆散他们!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基础!”

  费佑锦眸光更幽深了,静静地看着晋佳莹。

  见费佑锦不说话,晋佳莹冷笑道:“怎么?费少爷害怕了?这次被墨少打进了医院,就准备向墨少认输了?”

  费佑锦的视线里闪现一道阴狠。认输?这似乎不符合他的个性!现在他终于摆脱了曹飞燕,又得到了老太太的支持,而晓亚似乎也不是那么地排斥他了,眼看胜利在望,他还有什么理由要认输?

  “楚晓亚本就是我费佑锦的未婚妻,我没有理由不得到她!”

  “好!这不愧为费少爷,是个男人!”晋佳莹笑了。“我们的合作就是:我给你提供强大的与墨少竞争的资源,你为我提供幕后势力支持,我们互通情报,相互掩护,尽快地拆散他们!”

  “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晋佳莹从费佑锦的病房里出来,更加地踌躇满志,志在必得。

  这段时间来,她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墨家传来的消息。墨姨都跟她妈妈白薇说了,会跟墨少确定时间,尽快给他们俩订婚的。可眼见一个月就过去了,墨家却音讯无。这不能不说令人气愤,也让人疑惑。

  但她是市长千金,又是女方,在这件事情上,自然得保持矜持,不好主动的。对方没有消息,也不好主动去问的。

  虽然墨家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地严密,但她还是逐渐得知了一些真相。

  得知了墨海棠坚决拒绝楚晓亚进墨家的门,得知了墨少为了楚晓亚与家里闹翻,得知了梁董事长气得血压冲顶昏迷住了院,也得知了墨海棠几次对楚晓亚施压,让楚晓亚离开墨少……

  她也亲眼看到了楚晓亚日益憔悴,听说还病了……

  她还得知了费佑锦与曹飞燕分手了,听说曹飞燕最后疯了,被秘密送进了精神病院……

  虽然她等得有些心焦,等得有些屈辱,但一切还是朝着对她有利的方向进行着的,晋佳莹还是有些兴奋和愉悦的。

  本来,她想等着墨家内斗,逼着楚晓亚自行离开,她只管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但知道健哥哥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她再这么等下去,可能会适得其反。

  现在是她该出手的时候了。

  ——

  楚晓亚得知墨少身受重伤,还吐了血,一下惊得在墨少的怀里再也不敢乱动了,生怕她的冒失会加重他的伤情。

  她看到,一脸冷峻的墨少,眉间紧锁,脸色真的很差。

  就这样被墨之健带到了他的公寓里。只不过这一次公寓的门外加了重重守卫,她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但楚晓亚这次也没有想飞。她一心想着墨少身体受伤的事情,他是怎么受伤的?怎么还吐了血?

  墨之健将她怒气冲冲地送进了公寓就离开了,似乎也没有心思跟她再待在一起。

  看到墨少还是一脸地铁青和怒气冲冲,方特助很心疼自己的主子,觉得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么下去内伤如何好的了?他不能再熟视无睹了。

  “墨少,您今天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啊?我觉得你今天这气生得好莫名其妙啊!”

  说着,还小心翼翼地看了墨少一眼。

  墨少眉头紧蹙,一脸地幽青。

  病房里小丫头与费佑锦拥抱相吻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他紧紧地攥紧拳头,没有说话。

  一个男人,特别是像他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打得火热,这种屈辱要如何与谁说?又怎么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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