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较量_王爷的傲娇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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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较量

  “三公主这个意思是,小公主是故意被抓的?”琥珀皱起眉头。

  一直在旁边未曾开口的博迎解,面色也有些惊讶。

  太子放下筷子,问道:“三公主如此不着急,就一点都不担心小公主的安危?”

  “担心自然是有的,但贵妃从小就有教育过她,碰到任何事情,若敢以身犯险,就要有十足的把握,”解咏低笑了一声:“我们几个一向很听贵妃的话,特别是颜儿。”

  两位女眷先行告退,桌子上三足鼎立,留下了三个沉默的男人,身份一个比一个尊贵,瞪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琥珀先站起了身,拿起桌上的佩剑出了门。

  ——

  博古辛醒来的时候,手被捆起来了,她被绑在木椅上,四周是一片漆黑,唯一的灯光是月色从窗外洒进的银色。

  双手被硬生生的捆绑在后边,粗糙的麻绳割破手腕,有些刺痛。博古辛大脑还有些昏沉,想必是怕她醒来的太早,迷药加重了些。

  清醒没多久,她又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要亮了。

  天边蒙蒙的光亮照亮了半间屋子,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博古辛僵住了想要挣脱的手,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已经流血了,免得伤口加大,不要再动了。”

  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少年,但又有些稚嫩,博古辛努力的回过头,但也只能看到一小堆的稻草,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她有些恐惧。

  干枯的稻草发出啪啪的声音,像是有人踩了几脚,博古辛咽了下口水,有些干涩的喉咙发痒,她问道:“你是谁?”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伴随着一声叹气,博古辛感觉有些熟悉。

  “嗓子疼吗?”

  博古辛又咽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

  身后的人说:“你晕了很久。”

  博古辛正想要询问他到底是谁,身后又传来了一阵沙沙声,“等会就有人过来喂水,再坚持一下。”

  “这里是哪?”博古辛问。

  身后的人有些无奈,“我要是知道,也不必在这躺这么久了。”

  房间陷入安静,身后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有些沉重,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清晰。

  博古辛听着一道又一道的呼吸,感觉身后的人身体有些微弱,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连呼吸都比正常人沉重许多。

  刚开始她还有一些抗拒与后面的人交流,但经过刚刚那人说的几句话,博古辛基本可以断定,不是把她抓过来的人。

  纠结了许久,在细微的翻动声中,她开口问:“你怎么了?”

  “嗯?”身后传来疑惑声,随着一道翻身的动作。

  博古辛感觉到后边的人越靠越近,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她不自觉地就开始挣扎,手腕一次又一次的磨过麻绳。

  突然间手指上多了一股触感,有些滚烫的气温,感觉有些粗糙,后边的人动作很快,等到退开的时候,博古辛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是嘴巴。

  身后的人用了许大的劲,靠近后用嘴巴咬开了一点她手腕上的麻绳。

  博古辛动了动手,伤口没有之前疼了。

  “别动了。”

  沙哑的声音很微弱,像是倒在了后面的稻草堆里。

  博古辛停下动作,虽然刚刚嘴巴的触感脱离的很快,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对方嘴唇已经开裂了,身体的温度也有些偏高。

  “你乖一些,我手脚都被绑住了……解不了你的绳子……你好歹,顾着一点伤口。”身后的人边咳边说。

  博古辛安分了许多,过了一刻钟左右,外头传来了几道声音,大门被推开的瞬间,阳光从外头撒进,晃了眼。

  博古辛闭起眼睛,等到视线恢复之后,她看着面前站着的那道身影。

  男人一身黑衣,深邃的眉眼之间,黑金一般的双眸透着凌厉,他负手而站,腰间别着花纹复杂的短刃,博古辛看到的瞬间瞪大了眼。

  男人的眼角眉梢间,博古辛格外熟悉,除了眼神中的凌厉,不像那个人之外,其余的部分,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男人淡淡的看了博古辛一眼,眼神没有多做停留,就转移到了最角落的那个身影上,他皱起眉头,对着身后的手下说:“去抓个郎中过来。”

  身后的人应了一声,男人才抬脚走向那个角落,他弯下身子半跪在纤细的身影前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感觉到温度有点过人。

  他哼了一声,把解颜的脸甩到一边,语气中带着怒气:“向我服点软,也不至于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呵,”解颜冷笑一声,声音沙哑道:“如何向你服软?不,我应该问的是,对你来说,我要怎样做才算是服软?”

  “你就非得对我这副语气?”

  男人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怒火,还有一股说不明的意味,像是有些迷茫,又有些好笑。

  解颜不再说话,半边的脸都扎进了稻草堆里,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印子,男人还是看不下去,强硬的把人从稻草堆里扯了起来,然后扛起,到了另外的角落。

  这边的角落空空如也,除了有些冰凉的木板,就只有前面散落的凳子腿,零零散散的。

  解颜团成一团,浑身烫的有些吓人,狄淇烦躁的在原地转圈,扯下了身上的披风,在地板上铺了一层,才轻轻地把人放了下去。

  博古辛在最中间的椅子上,看不见后面的情形,想着刚刚后面说的话,现在手也不敢乱动。

  过了片刻,门再次被打开,站在门口的侍者手里端着水壶,他一步步的朝着博古辛走去,看了看手里的水壶,还是怜香惜玉的拿了一个杯子,斜着,让博古辛小口小口的喝。

  博古辛喉咙干的发疼,她一口又一口的喝,让温热的水,慢慢的舒缓。

  解颜已经没多少力气反抗,发热的身子浑身无力,她刚刚用了很大的力气从稻草堆里爬起来,去给博古辛咬开了点绳索。现在是想推开身后的男人,手腕上又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放开。”

  她沙哑的嗓音惊动了还在喝水的博古辛。

  博古辛呛了几声,解颜抬头望过去,眼神中透着担心,让身边的狄淇看得分明。

  解颜被抓来后,基本上没有露出什么情绪,狄淇使用了很多计策,也没能让她多开口说上几句话,现在只是因为博古辛呛着了,怀里头的这个女人就如此的担心,他有些不爽。

  他用手指把解颜斜过去的脸掰了回来,直视着她的眼神,问道:“就这么担心她?”

  解颜眯起眼睛,没有打算回他的话,狄淇松开一直搂着她身子的手,她没了依靠,松软的身子直接倒在了木板上。

  半跪着的身影站直,狄淇褪去了眼底的情绪,重新染上了冰冷的杀意,他甩手上前,博古辛猛地被他拉住衣领,直勾勾的撞进了一双充满杀意的双眸。

  旁边侍者手里的水壶掉落在了地上,“啪”的一声碎了满地。

  解颜在角落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手往前伸了一把,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抓住了小小的一块碎片,用着最后一点力气,扔进了稻草堆里。

  狄淇力气太大,博古辛被扯着衣领发疼,她望着眼前的人,像是在打量着什么,半响之后突然笑了。

  “狄淇?”

  狄淇眯起眼睛,手上又加了一点力气,把人往后一推,叫道:“辛羽郡主。”

  博古辛后脑勺撞在了木椅的边缘,她疼的闭起眼睛,嘴角又带着笑,她叹气看着屋顶,“北蛮世子,真的是好久未见。”

  “劳烦郡主还能记住我这个小人物。”

  狄淇就这样站在博古辛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个被绑在椅子上,看似落魄,但骨子里依然从容又尊贵的郡主。

  博古辛轻笑两声,碎发凌乱的飘在她的脸颊,开口像是带着一丝挑衅。

  “你还敢回来?”

  “怎么不敢?”狄淇突然大笑了两声,说道:“难道就因为桓铠给了我两箭?”

  他语气突然变幻,手握在腰间的短刃上,上头的花纹压着他的手掌心,反问道:“还是因为启南王给了我兄长一刀?”

  “桓铠给了你两箭,”博古辛冷笑着说:“不是因为你先背叛他的吗?”

  “战争上何来的背叛?”狄淇居高临下的态度格外讽刺,语气霸道:“再说了,誓言总有先后之分。”

  博古辛苦笑着,“先后之分?这就是你在他们背后捅刀子,然后现在卷土重来,又把我绑在这里的理由?”

  “辛羽郡主,自幼相识,你应该懂得我的脾气,睚眦必报,是我的风格。”

  “他们当初放你一马,就是让你现在回来,兴风作浪的?”

  狄淇摇头,缓慢地弯下身子,说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了解多少?别以为你与桓铠有婚约在身,就自以为是,容我说句难听的,你还没有资格评判。”

  博古辛咬着牙,手腕处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把头撇过一边,闭上眼睛,不愿再去看眼前人。

  角落迷迷糊糊的解颜,被狄淇嘴里的启南王三个字唤醒了意识,听着前面两人的谈话,感觉博古辛与狄淇素来相识,看起来是认识了很久的样子,以前关系不错,后来反目成仇。

  而且博启与桓铠都和狄淇自幼相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兄弟之间反目成仇,造成了现在刀刃相向的局面。

  谈话声被郎中的敲门声打断,狄淇也没有多少耐心,门开后指着最角落的那个身影,不耐烦地说道:“把人给我治好,不然你这条命就给我留在这。”

  被抓回来的小郎中瑟瑟发抖,他被旁边的侍者捏着衣领甩到了角落里。

  解颜扶着墙半坐起身子,拉开手腕上的衣袖,小声的说:“麻烦了。”

  小姑娘嘴角带着笑容,虽然额头满是汗滴,但样子却格外温柔,郎中打量了一番,这穿着和头上的头饰都是上等,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贵小姐被抓来了。

  对比起前面不愿意说话的博古辛,狄淇更在意后头的这只小刺猬。

  郎中把脉之后开了药,他想要离开去铺子里拿药,出门前又被狄淇强迫性的留了下来。

  刚刚给博古辛喂水的那位,十分听话地去了药馆,狄淇在门槛处站了片刻,想着刚刚那个郎中说的:“着了风寒,姑娘身子骨也是有点虚弱,如果在整日卧在这个房间里,想必是许久都好不了。”

  午间太阳高照,解颜被人抱了起来,放在个暖和的踏子上,身上还被盖上了层棉被,她冰冷了两天的身子骨,终于感受到了点温暖。

  女孩小小的身躯团在被窝中央,狄淇静静的站在床沿边,看着解颜上下呼吸的动作,不知不觉竟然就看了大半个时辰。

  郎中熬的大半碗药,是被狄淇强硬性的灌下去的,解颜十分抗拒的吐出来了一大半,让他气得砸烂了刚买回来的一套茶具。

  隔壁房中的博古辛正在被喂饭,对方手里的是刚从外头买回来的点心,虽说没有府中做的好吃,但现在也没有什么可挑的。

  她嚼着嘴巴里有些苦涩的点心,听着隔壁传来的碎裂声音,僵硬一会儿,又回想起了刚刚狄淇抱着人走出屋子的模样。

  因为被绑,博古辛看不到身后的景象,听着身后那人说的话,沙哑又有些磁性,她一直以为是个少年。

  直到狄淇把人抱在怀里,从她面前经过,博古辛张开眼睛撇了一眼,才发现他怀中的是一位姑娘。

  姑娘粉蓝色的裙摆已经染上了很多灰,有些凌乱的长发散在四周,头上青青的步摇随着狄淇走动一摆一摆,最后掉落在木板上。

  博古辛没看清狄淇怀中那女子的长相,但却认出了掉落在木板上的那只步瑶,青色的花,外围镶着一圈银丝,带着几朵淡粉色的花骨朵,垂下来是镶着蓝宝石的挂饰。

  就在那刻,博古辛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身后那个声音耳熟,地下的那支步摇,是她在去祁南寺前,在南街的一个小商铺上,买回去专门送给解颜的。

  小公主很喜欢,说是用它来搭配浅蓝色的衣,一定很好看。

  小公主穿了件粉蓝色的长衣,衣摆是层层叠叠的金边,上头绣着一层又一层的花边,配着这一只蓝色的步摇,果然很好看。

  嘴里头的点心索然无味,博古辛听着隔壁传来狄淇大骂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北蛮特有的语言,中间夹杂的,还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她听不见解颜有没有开口,也许她说话了,只是声音太过于微弱。

  房间中,狄淇正在为解颜不愿意吃饭和感到苦恼,小公主嘴巴太硬,完全不像表面上,生病了一般柔弱,点心都塞进了嘴巴里,等下还是会给你吐出来。

  一次两次三次,狄淇终是忍无可忍,他从亲信的手里抢过来了点心,就这样盯着床上半躺着的解颜,咬着牙恶狠狠的说:“你要是再不吃,我就嚼烂了喂给你。”

  解颜精神像是好了点,不知道是被狄淇强硬的手段给气着了,还是因为刚刚灌下去的药起了点作用,狄淇希望是第二种,他取了点心往前靠了两步。

  解颜睁大眼睛瞪着狄淇,最后还是在他认真的眼神之中咬了一口。

  点心是在小商铺里买来的,没有秋仙楼的一半好吃,更不用说现在解颜身上还发着热,嘴巴里除了苦味,就没有半点味道。

  在狄淇强硬的眼神下,她被迫吃了两三块点心,还被强迫喝了两杯水,最后呛着趴在床沿边上咳了许久。

  狄淇看她那个难受的样,忍不住就要开骂,但又看看解颜满脸苍白的样,最后也就是叹了口气。

  “我说小公主,身体总是自己的,偏要这样与我作对,苦的还不是你自己。”狄淇眯着眼睛说:“你要是听话些,我就对隔壁那位郡主好一些。”

  解颜咳完之后半天没说话,等到狄淇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叫了他一声,“你给她用的绳子太简陋,郡主皮肤娇弱,会留疤。”

  “她从小被保护的太好,”狄淇抓着门框说道:“才绑了不到半天,这就受不住了?”

  解颜又咳了两声,狄淇抓着门框的右手逐渐发紧,片刻之后听见后头传来声音,“若你一定要绑着她,就把我也绑过去,我想陪着她。”

  狄淇捏断了门框上的木条,充满着怒气回过头,望着半躺在床榻上,那个脸色苍白的人影。

  站在狄淇身后的亲信,感觉前方的主子怒气值已经爆表,另只手握在腰间的短刃上,下一刻仿佛就要见血,但沉默了片刻之后,狄淇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走了。

  狄淇走了后,房间里格外安静,桌上的烛火在燃烧中发出啪啪的声音,解颜脑袋有些发蒙,因为生病发热的原因,她真的有些头疼。

  解颜不能够确认刚刚出来的时候,博古辛有没有看清楚是她。

  “真是够受罪的。”解颜轻声开口吐槽着。

  本来她的计划,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琥珀协助,狄淇没有那么蠢,就因为郡主府中有一个贵客在,就放过在祁南寺的辛羽郡主。

  开始的时候,解颜只是想让太子先保护好解咏,琥珀第一次提起北蛮人时,她基本上八成能断定来的人是狄淇。

  毕竟那次在秋仙楼匆匆一瞥,就算只是瞧见了个眼神,她还是认出了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那个少年。

  要用一人作为活靶子,前提是能够确定狄淇必定会上钩,解颜只能够用自己。

  计划的一开始,她与琥珀见了一面,在琥珀有些犹豫却没有拒绝的那瞬间,解颜就知道,这个计划从头到尾都只能她一个人掌控。

  所以她提前出府制造了一波动静,引起狄淇的注意,然后再出现在人群中,让北蛮人有机可乘,不出意外,她被抓来了。

  连续两个晚上的着凉,解颜也在被抓来的那个晚上,成功的感染了风寒。

  博古辛被劫过来的时间,比想象中早了一些,但也没有太多的变化。

  至少现在因为她身体的原因,狄淇已经被迫性的转移了一部分注意力。

  借此,解颜也可以在一段时间之内,保全郡主的安危,在尽力的情况下,可以减轻一大部分的伤害。

  狄淇在最远处的屋子里,看着手下的亲兵拔光了院子里的杂草,他望着天上的月色,想着刚刚解颜在里头大言不惭的话语,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主子,我们的人已经没剩下多少了。”站在暗处的男人,犹豫了良久选择开口。

  狄淇捏着指尖摩擦,他这次的行动被打乱,所以到现在才会造成如此被动的场景,埋藏在城中许久的暗桩,都被琥珀抓了起来。

  现在是一场较量,一场多年重逢,容忍与胆量的较量。

  自往来,这种较量都是以博启一马当先赢了为结束,而此刻,也要以琥珀为结束?

  狄淇褪去眼神中最后一点容忍的情绪,是刚刚在房间中解颜勾出来的,他并不是重视儿女情长的人,但里头那个小刺猬他确实想抓住,但是来日方长。

  天上的月色,清淡的落了他一身,“借着夜色,给太子府送封信。”

  “内容?”

  “明日午后,郊外二十里处,有一块小山头,叫太子殿下带着我方的人,我以两位公主的性命,作为交换。”

  发白的信纸借着月色,被弓箭射入了门槛,瞬间惊起了太子府中的灯火通明。

  琥珀赶过来,把手里的信左看右看。

  太子披着一身外衣,坐在大殿的中央:“他想做交换。”

  琥珀把信纸拍在桌面,“他的话不可信,但现在又别无他法,公主与郡主在他的手上,我们就算是确认了位置也不敢贸然动手。”

  “博启回来了没?”

  “明天也该到了,”琥珀叹着气说:“希望能赶得上,总归不能让狄淇白跑这一趟。”

  远方的天空蒙蒙亮,博古辛半夜被解开绳子,推进了隔壁的房间,她还来不及活动一下手腕,就看见床上那个弱小的身影。

  一个晚上博古辛来来回回,总算伺候着床上的小公主身上温度下去了点。

  天刚亮起时,博古辛还来不及喘口气,门就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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