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的后果_小青梅,甜度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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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吻的后果

  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色魔啊?不知廉耻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偷吻男人。

  呜呜呜呜呜,不要啊!

  等会她到底该用什么面目去见他啊?是若无其事地假装失忆?还是打铁趁热要求负起自己的责任来?真是想闷死昨晚作死的自己啊!

  思考了半天,纪亦安都想不出一个稳妥的对策来。

  她觉得,等会儿的尴尬,她的脚趾头不仅可以抠出一座海景别墅,甚至应该可以抠出一座城堡来吧?

  可是他们不但同住一屋,今天又不是周末,她还要坐他的车去上班,根本避无可避!

  逃避是不可能逃避的,还能怎么办?

  真的勇士,当然只能直面惨淡的人生了!

  等到纪亦安终于做完所有心理建设,换好衣服,打理好头发,深吸了一口气,挺直小身板,用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态推开房门,眼神快速地扫向客厅,打算只要一眼看到他,就立即先下手为强,先道歉直接堵住他的责问。

  结果,客厅沙发那里空无一人。

  眼神再扫向厨房与餐厅那里,同样无人。

  难道在卫生间?

  可是,卫生间门是开着的,里面也没有任何声音呀……

  她想,噢,或者他今天有事在书房里忙?

  可是,当她走到书房门口,敲了几下门,里面也没有任何应答,她尝试性地拧了一下房门的门锁,门没有上锁,她一边推门,嘴里还礼貌地喊了一声,“钧言哥,你在不在?我开门了啊?”

  同样的,里面空无人影,也就当然无人应答了。

  纪亦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先是跑到客厅,果然,他睡觉用的枕头与薄被整整齐齐地收纳好放置沙发边上的小柜里,摸了摸枕被,指尖下的布料凉凉的,纪亦安的心底同样凉凉的。

  她咬了咬唇,勉强镇定下来,跑进书房看了一圈,发现书桌上的电脑与其中一些文件被收走了,剩下几份文件零乱散落在桌面,其中一份甚至掉落在澄亮的木地板上……

  这种情况,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是正常,但是对于纪亦安向来极为了解的舒钧言来说,这一点都不正常。

  有洁癖还有点强逼症的他,一向喜欢干净整洁,容不得丝毫的乱摆乱放,由他收拾放置在客厅的枕被就可以看出来了。

  试想,一个这样执著于整齐与干净的人,又怎么能容忍自己书房的文件零乱得掉落在地上都不收拾一下呢?

  这不是他的个性,只能说明,他离开得太急也太慌乱了,以致于根本来不及顾及其他。

  明晃晃的事实告诉她,舒钧言,再一次,逃跑了!

  是的,再一次!

  第一次,她偷吻他,他不等她高考结束,直接从江城逃回了秦江。

  第二次,她又偷吻他,他也是不等天亮面对她,连夜从家里不知道逃向何处。

  她的吻,就这么为难他吗?

  她这个人,就这么的不堪,不配得到他的爱吗?

  甚至是,不配爱他吗?

  前所未有的绝望深深地笼罩在纪亦安的头顶,向来倔强好胜的她,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巴嗒巴嗒地往下掉。

  怎么办,她觉得她已经要坚持不下去了。

  临近期末考试,加上医学生本来学习任务就比较繁重,舒锦言昨晚复习功课到凌晨四点多,还想着今天早上没课,可以放心补个觉,却不妨他不过才堪堪睡着没多久,就被手机的电话铃声吵醒。

  他有些迷迷糊糊地接了下接听,才一接通,都尚未来得及说话,电话那端传来的若有似无抽泣声犹如一个惊雷,直接将他的睡意轰得片甲不留。

  舒锦言将手机举到眼前定睛看了几眼,确定没有看错后,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出声,“安安?”

  在他的印象中,纪亦安虽然有些娇气,却不是一个爱哭的人,能让她这样丝毫不加地掩饰地直接哭出来的事,肯定很严重,为此他心里不由自主地揪紧。

  “嗯。”即使隔着遥远的空间,电波仍然忠实地将她浓重的鼻音传了过来。

  舒锦言听着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心里的担心又添了几分,但却也明白,除非她愿意自己说出来,追问只会让她觉得难堪,只得绞尽脑汁想着最近有什么好玩的笑话梗哄得她开心一点儿,“安安,你知道最近有一个笑话很火吗?”

  “什么笑话?”纪亦安心里虽然仍然难过,却也分了一部分心神听他说。

  “小时候在超市偷吃德芙巧克力被发现,保安追着我打,笑死,太丝滑了,根本追不到!哈哈哈哈哈,好笑吧!”

  “……”

  “不好笑?那好吧,我再说一个,小时候偷吃爷爷的高钙中钙被发现,爷爷罚我从一楼爬到五楼,笑死,根本不累!”

  “……”

  “还是不好笑?这个肯定行,哈哈哈,这个真的太绝太好笑了!你听着啊,小时候偷喝百草枯,我妈妈担心坟头草比人还高,笑死,坟头方圆五百里寸草不生!”

  “……”

  “这个也不行呀?安安你笑点太高了啊,那我再……”

  纪亦安知道舒锦言费尽心思说这些根本算不上好笑的冷笑话,无非是心疼她,想哄她开心,同样的,她也心疼他,不惜扮丑哄她。

  于是直接出言打断他,“二哥哥,我想回江城了。”

  “你想回江城了?好啊,玩了这么几天,高考成绩也快出来了,你也是要回来填志愿的,对了,你是自己回琮,还是等我去接?”

  舒锦言虽然明知她这样失常定然是与舒钧言有关,却也只能将所有的疑问压在心底,尽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岔开话题。

  “二哥哥,我……”纪亦安停了一瞬,尔后才哽着嗓音接着说:“如果他真的不喜欢我,你说,我是不是该放弃了?”

  舒锦言闻言默了一默,冷静地问她,“你真能放弃吗?”

  这丫头的脾气舒锦言可是了解的,如果真能如她自己所说的一样,想要放弃了,她大概会一声不吭直接就回来,而不是哭着打电话给他,说想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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